“站住!”守辕门的侍卫见他二人不知从哪冒然现身,且又跟了匹卖相不好的驴子,赶紧喝住了。阿三在石启的会心下,上前递了名刺官牒,那侍卫认出司马府及吏部的朱红大印,再看看石启两人,似是不能信赖,一时拿不定主张,遂答道:“请稍候半晌。”折身飞步迈下台阶之际,恰逢丹阳丞韦邕自府门而出,便躬身递过手中物什,低声问了两句,韦邕刚服了散,蓬头乱发,衣冠不整,正欲出门行散,只瞟了两眼对付道:“大印是不是真的我不晓得,人是不是真的我更不晓得。”
“是甚么功德吗?”石启哼笑一声,抬眼看了看那高檐大门,便翻身下驴,整整衣冠,踱步朝前去了。
“处置家中到底有何急事?”石启目中一沉,盯住那家奴问道,家奴不敢与之对视,忙恭谨答道:“这个小人实不知,小人只是过来跑腿的。”
“在!”
韦邕头也不抬,掀起衣裳心无旁骛捉掐起虱子来:“我也不知,你另找人相问罢。”
“牛驼,你领章大夫一同前去,看看丹阳丞所患何病,只要不是能死人的大病,脑筋清楚,四肢尚在,扛也把韦大人扛来!”
直到第三日散值前,石启忽命令翌日统统当值属官务必到齐,有事商讨,世人皆暗自测度,长官终要立威,这两日点卯未至者,无所事事者,其失礼失责处显而易见,只是世人亦皆猎奇石启所行于这些人到底有无震慑,他出身不显,将来之前已遭调侃,为人所轻,此举当然乃新官上任常理,然于丹阳府衙,却并无多大合用之处,世人闻言相互交换目光,统统尽在不言当中。
“你带两小我去他家中看看,到底是甚么事绊住了处置腿脚,家里无人,就去内里找,甚么时候找到了甚么时候带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