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衣衫,他行至帐帘边,撩起些许门帘,见站岗的兵士离此稍有间隔,闪出了营帐,寻声而往。
“对不住世子,这女子不经事……”无言以对,主将看着思思为世子揉前额,“要么还是请世子到本将营帐安息吧。”
“她死不敷惜,该五马分尸,以慰我划一仁在天之灵。”怨声载道,另一小将进言。
世子也来了?微微一愣,她被押着往前走。
“产生如此之事,世子吃惊不小,你们可担得叛逆务!”思思愤恚,侧身挡住主将望向世子的眸光。
“主将贤明!”众将士再次朗声。
双手受制于身后,端木蒨苒被押出了营帐,淡淡地看了批示灭火的参军,不清楚地瞧到南宫墨身影。
“是!”虎帐缔属贤王麾下,贤王措置刺客,乃天经地义,众将士无贰言,“主将言之有理。”
“大帅,揭去这女子面纱,用铁棍烫她藏于纱巾后的脸。”一将军抱拳。
“是,末将去去就回。”侯跃双手捧了,半点不敢迟误。仓促骑马,追押送端木蒨苒的囚车。
“你退下吧,留副侍卫长陪本世子便可。”不予解答,南宫墨静听林中声响。
“部属痴顽,为何不命部属乘机虎帐救人,而在此守株待兔?”副侍卫长乃夜烈郡第一侠士,曾领一人受命入天牢,救得当年要犯。
车轮滚滚,世子乘坐的车马在众目睽睽下分开虎帐,行了一阵后,他低声叮咛:“快,以最快的速率赶到火线迷林深处。”
副侍卫长闻讯而至,与世子暗害低语。
在此时,受囚的端木蒨苒双膝跪于主将跟前。
“将帘帐撤除!快,灭火!”参军命二三十名流兵挥大刀砍营帐。
早已到达迷林深处,南宫墨详看地形,将部下之人分作三批,细心安插。
“好。”主将点头,亲送南宫墨登马车。
世子营帐中呈现的事,蓦地轰动主将。
“是。”思思点头。
唇里藏住的飞镖转眼不知踪迹,醉眼看花,令兵士见机放下帐帘,细心整了,持续站岗。
快些!迅烈火势已毫无章法在帐帘中乱窜。凤眸盯着伸展得几近欲舔皋比榻的火苗,不敢再等,趁乱往救火的兵士步队里混去。
帐帘哗然掀起,帐外兵士使长枪挡住女囚。
“嗯。你……”眸底阴霾,南宫墨放轻脚步,使轻功走得极快,速返安息的营帐。
“将军勿送,醉倒花丛乃人生无憾之事。咳咳咳……”撩车帘,感喟,南宫墨捂着胸口猛咳不已。
女子中镖倒地。
“差未几了。”假装以后,他黯然感喟,眉色稍稍一凝,一丝不忍滑过眸底,并未几做逗留。
明眸发冷,端木蒨苒静瞧侯跃,冷听他与众将们的声讨之声。
“温馨。”一脚踹向端木蒨苒,主将向天抱拳,“络腮胡乃国之栋梁,惩办此女子,本将定不姑息。然,虎帐乃贤王髦下,本将若等闲杀了她,不查处幕后黑手……”
“世子,在此处这般安插,奴婢觉得不必然派上用处。”树冠上藏人,草丛里布兵,马车中堆满干草,思思陪着主子埋没几棵大树以后,收回贰言。
眸眼微眯,南宫墨竖起根手指:“闭嘴。”
“唰——”押上马车,兵士狠抽一记马鞭,马车缓缓而行。
藐小动静,此女囚皆如惊弓之鸟,无半点平静,静听帐外动乱之声,南宫墨摆手:“不必了,本世子要享用美人大餐。”
“晚了!世子,不成轻举妄动。”思思瞧见主子,疾步而行,拉扯主子衣袖,“世子,您担当着夜烈郡几十万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