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追上你们了!重视鉴戒,别让犯人有机可乘。囚车锁牢了吗?”翻身上马,侯悦吼道。
见两名流兵上了囚车,她不慌不忙用力一弹,跳至半米高,同时伸手,抓住了头顶的一粗大树枝。
“混闹!钥匙当不得离身!”侯悦痛斥,见小头子笑得发僵,跳上囚车,查抄桎梏。
狠蹬几下,未站稳的兵士、在不顾统统逃生的端木蒨姌猛踹中,落下囚车。
“好累。”端木蒨姌从树冠滑落空中,拔腿跑向小头子,摸摸鼻气,“死了。”
感谢你解惑!端木蒨姌顺着树干滑下些许,却不落地,将藤鞭甩得有如付与生命。
树木更加矗立,且压得树枝层层叠叠的雪,令她没法看清树叶形状。心中预算入林已有十米摆布,心一横,就此一搏。
“啪!”又一兵士倒地。
快速翻开囚车顶部的锁,翻开囚车盖,撑着顶部细弱的木条,一记引体向上,跃上车顶。
“抓住她!”爬上囚车顶部的兵士,拉住了端木蒨姌的腿。
“锁牢了。侯参军,囚车…应当锁牢了。”小头子摸摸腰间钥匙,语气极不果断。
闷声不语,南宫墨提气运功,采集林中纤细声响,以求在囚车到达时最早晓得。
忍住疼,端木蒨姌仗着双手未捆绑,行动尚自如,利用藏在袖中的铁丝,敏捷勾走小头子腰间囚车钥匙。
和冰渣为伴,与寒水为伍,端木蒨姌细看两岸:快到了,若未瞧错,拐过火线那棵枯树,再游十来米,便能赶上马车了。
“参军慢走。”小头子恭谨相送,浑然不知参军与女囚连手演了出狸猫换太子之戏,盗走每辆囚车仅配的一把钥匙。
人未到,声先闻。小头子命部属原地待命。
“啊!”小头子中箭,落马。
“若她胜利出逃,必来。倘若来不了,就是与本参军无缘了。”手掌于火上暖了又暖,侯悦由衷感慨,“天真冷!”
“她是猴子?”几名流兵被藤条甩得从高空落地,转动不得。小头子瞪着端木蒨姌能够藏身的几处树冠,痛骂,“给我放火烧林!”
“啊!”兵士被刺中背部倒地。
伸手取了小头子腰间参军“送”的钥匙,系上能开囚车的独一钥匙,嫣然一笑,往侯悦所说的密林东南边向跑去。
早早窝在马车里,侯悦看着筹办好的厚厚棉衣,又往脚边的炭盆填了些炭条。
“啪啪”,火辣辣之掌扇于脸上,虽蒙着面纱,然唇边血沫仍染了纱巾。
“谨慎防备,重视脚下!”小头子一起嚷嚷。
“爬树,抓!”小头子领着部属,从树干往上爬。
“用力!听我口令!一,二,三,用力!”押送犯人的小头子心烦,“虎帐离城也太远了,押个犯人要了老子老命……”
一记猛子,扎入河里,顺水而游。
真有河!河水声辘辘,端木蒨姌听得欣喜若狂,奔至河边,淡瞧漂泊于河面上断冰。
“世子贤明。”副侍卫长心悦诚服,摸摸后脑勺,“部属技艺高强,但是一鲁夫。今后还请世子多加提点。”
“犯人逃窜!”兵士嚷嚷。
早已察看林中地形,挑选此时脱手,端木蒨姌自有逃离包抄囚车的兵士妙招。
“一,二,三!”速战持久,端木蒨姌握稳树枝,在此荡秋千,几下以后,终翻上枝头。
“谨慎!那东西有毒!”小头子如临大敌,提示剩下的五六名部下,“躲开藤鞭!”
“啊!吓死本参军了!”怯懦之人蓦地一惊,侯悦跌下囚车,“来人,给本参军经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