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像是贩子。不过,他究竟是甚么人,有没有说实话,在孔晟看来也不首要,更不会放在心上。
“哦,李公子本来是从江北彭城来啊……”李轩的来处多少引发了孔晟一点兴趣:“传闻安禄山的燕军已经侵犯了大半个河南道,河南到处兵荒马乱的,不知彭城那边可还安宁呀?”
“莫非是江南措置使杨奇府上的半子娇客、江宁望江楼诗会的魁首孔晟?长恨歌的作者孔晟?”华服少年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呵呵,孔兄不必过谦,既然坊间口口相传、载誉江南,想必孔兄在文采上必有过人之处。方才诗作,就是例证。”李轩笑了笑:“鄙人乃是商客,从彭城贩运毛皮、木器而来,已经在这江南一地逗留了一段光阴,而这几日,我这耳入耳到的到处都是关于孔兄诗、歌的传唱。”
如果是如许的话,平叛之战的过程、成果能够就要被改写,而汗青也或许就换了一个模样。可惜,虢王李巨当时为了保存气力,退守城池刻薄、易守难攻、并具有江淮退路的重镇徐州,几近是坐视张巡军被叛军一点点耗损殆尽,导致了数千将士壮烈就义的人间悲剧。
等雪停了,大师就一拍两散,今后还是陌路人,又何必寻根究底呢?
目睹这少年彬彬有礼,一步步搭话上来,他也不好淡然处之不加理睬,只得淡然笑着拱手:“公子过奖,江宁士子中才学过人者如同过江之鲫,不过,鄙人孔晟,只是籍籍知名之辈。”
孔晟本不想跟一个陌生人通名道姓,攀甚么近乎。兼之这华服少年默许家奴开口挑衅挑逗,又让他生出几分恶感。
孔晟闻言扫了自称李轩的华服少年一眼,晓得他没有说实话,不管是姓名还是身份,恐怕都不当真。
“真是可贵一见的大雪,都与去载陇上的那场大雪差未几风景了。”乌显乌解兄弟俩交头接耳、窃保私语着。
在孔晟内心,虢王李巨就是一个气度局促、目光短浅的大唐宗室,坐拥重兵号令河南,却没有阐扬应有的感化。
穆长风转头扫了两人一眼,没有理睬他们。这个时候,他已经收剑归鞘,只在远处监督着那名叫李安的扈从,两人目光冷对,不竭摩擦出狠恶的火花来。
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