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名青衣壮汉齐齐吼怒一声:“杀!”
现在五人一体,伤害到临,她自不能坐视不管,更没法独善其身。
“并且,我等只是将两名恶贼吊在竹楼上,没有杀他们。如果在我们走后,本地乡民能将他们救起,天然能保得性命,可既然乡民都不肯意相救,又如何能反过来讲是死在我们手上?”
“不幸我那两名兄弟略有错误却罪不及死,若不将尔等诛杀,如何告慰他们于地府之下,隐士又有何颜面面敌部下众位弟兄?!”南宫望神采慷慨,声色俱厉,爆喝一声:“还不上马受死?!”
南宫望轻笑一声:“你这小厮好生能抵赖。尔等前番在古桑镇上,依仗武力,焚毁我堆栈在前,吊杀我兄弟在后,还敢说与我等无冤无仇?”
李萱神采凝重地缓缓拔剑出鞘。她的剑术和轻身术涓滴不亚于穆长风,如果她肯与穆长风联手,互为呼应,千万人战阵中都来去自如。
“有贼人假我之名与官勾搭为祸乡里,乃至为安贼叛军引道残虐三县,以隐士看,底子就是楚州城的官军败类作怪,与我等何干?!”
南宫望嘲笑一声:“孰是孰非,隐士也懒得跟你计算。但隐士标下这189名兄弟,都是洪泽周边贫苦出身,我等或为官所逼、或不甘土豪压迫,聚义洪泽,情同手足,对天盟誓,护我乡土、佑我父母,同生共死!我们杀的是恶贯充斥的官绅,劫的是逼迫良民的大户,所得赋税均共享之,何来罪名昭彰?”
孔晟俄然笑了:“先生说我善于抵赖,我却要说先生指鹿为马,猪八戒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了。你们在古桑镇上开设黑店,暗害过往行人客商,罪过累累,而那两名恶贼主动攻击,要置我即是死地,如此各种,我等莫非还要坐以待毙不成?”
他顿时就认识到,这恍若世外桃源普通的黄岗镇,也大抵就是这帮洪泽水寇的隐蔽据点和大本营了,不然,这里岂能独留一方净土?有南宫望这类怪杰主持,此地能现乌托邦式伶仃于人间的安静,想想也不奇特了。
南宫望略一沉吟,却纵声狂笑道:“你说我开黑店害人,美满是污指构陷。隐士做事,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正大光亮,也不屑于辩白。而这一次,即使我部下兄弟一时犯了贪念,要夺你们的良马,却也只是要下迷香而不会伤及尔等性命,但是尔等却心狠手辣将事做绝,竟然将我两名兄弟活活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