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衣。”
“长手了。”韩蛰闻声,一本端庄地改正,就势揽着她腰背,手掌绕过腋下,在她胸侧轻碰了碰。屋里衣衫穿得薄弱,他指尖轻压了压,唇角微动,声音降落,“但另有效处。”
用完饭漫步返来,夜还未深,令容还想去瞧红耳朵,却被韩蛰叫住,“备水沐浴。”
薄弱寝衣之下,窈窕身材勾画得小巧有致,娇丽面庞蒸了飞霞,丽色动听。
韩蛰喉结微动,昂首在她唇上舔了舔。
令允好久没回金州, 又因范自鸿的事在府里躲了半年, 笼中之鸟般憋闷,可贵韩蛰返来后无需顾虑, 自是蠢蠢欲动地想去活动筋骨。傅益入仕后即逢冯璋的事, 除了去岁六月回家的那阵, 这两年也没能在家逗留几天。
踌躇了好半天,令容才在门口立足。
这是令容在蕉园的内室,出阁后宋氏一向留着,陈列皆没挪动涓滴。先前令容心存顾忌踌躇,伉俪俩不算密切,来府里时都住在客院,韩蛰没来过后宅。这回虽仍住客院,令容还是没忍住,跟宋氏说了声,趁饭后闲暇,带着韩蛰来这里瞧瞧。
韩蛰在桌边喝茶, 桌案颇低矮, 他苗条的腿伸开, 有点委曲似的。
……
“我等着。”
“睡吧。”他在她眉心亲了下,“明晚禁止。”
韩蛰踱步过来,“还没宽衣。”
“好。”韩蛰承诺得干脆。
灯火半昏,映照如画端倪,柔滑脸颊。有过房过后,她的眼角眉梢便有了娇媚风情,哪怕是跟畴前一样的遁藏娇嗔之态,却平增柔旖韵致。朱唇微张,杏眼傲视,神态带着羞窘微恼,困在他怀里转动不得,无端叫他想起罗帏帐内的娇软哀告,轻促喘气,火气便从小腹腾起,窜到喉咙。
令容发髻狼藉铺着,杏眼昏黄,呼吸都有气有力。浑身筋骨都被泡软抽走般柔嫩怠倦,伸直在韩蛰怀里,连伸手抱他都懒得动。沐浴后的温热残留在新的寝衣,她倦怠之极,枕着韩蛰手臂,瞧见水珠未干的肩膀,含住轻咬了一口。
浴桶背后是个半人高的长案,上头摆放沐浴用的器物,贴墙而立。
“比不上古玩宝贝,但风趣。”
韩蛰似是笑了下,声音极低,“出去。”
他舔了舔,声音沉哑,“如许呢?”
实在也无需擦身,他虽常宿在田野荒村,有热水时,每晚也都沐浴,那胸膛硬邦邦的,柔嫩栉巾掠过,唯有温热的水珠滚落,从脖颈肩膀会聚在胸前沟壑,没入水中。蒸腾的热气叫民气里砰砰直跳,令容胡乱擦了胸前,便想转到背后,却被韩蛰伸臂拦住。
令容盈盈施礼,“多谢母亲操心全面,在那边统统都好。夫君顺道带我去金州,家母还问母亲安好呢。”又叫人把宋氏备给杨氏的礼拿过来呈上,一道进屋。
“哄人。”令容又咬了一口,被韩蛰握停止,搭在他腰上。
金州虽不及都城火食阜盛, 商店繁华,一街一铺,却都有昔日影象。
韩蛰倒是没感觉如何,点头道:“好。”
韩蛰觑她,“你幼时喜好这些?”
才不信呢,令容累得想哭,往他肩窝里钻了钻,满含思疑地轻哼了声。
令容大窘,下意辨认过甚,浴桶中水声哗啦作响,一旁的寝衣被扯过来,胡乱裹在沾满水珠的身上。韩蛰跨步而出,浑身水珠沾在令容身上,湿哒哒的渗进怀里。
令容浑身跟着发烫似的,双臂搭在他肩头,寝衣半被扯落,声音都有点发软,“夫君承诺的,说话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