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句话罢了,甄嗣宗当然说得出来。不止说得出来,还须评点得精要,顺道压一压他放肆桀骜的气势。

至于高修远, 在他眼里不过是不谙世事,只会吟风弄月的天真布衣。

“止血的。”他说。

案上画卷铺展,被窗缝里扑出去的风卷起一角,甄嗣宗躬身将画纸抚平。

高修远的画当然出众,却还算不得名家,甄府的书楼里珍品无数,俱是历代名家手笔,不乏传世真迹,比他出众的多了去。换作平常,他也一定肯自降身份,评点这类沽名钓誉之辈的画作。

甄嗣宗粗粗瞧过,还算对劲。

三小我走出去,甄曙双目血红,带着数位侍从,发狠地盯着高修远,似要扑上来。

高修远抬目,背着光,韩蛰的神情暗淡莫辨,只要那双眼睛锋锐通俗。

僧舍里门窗紧闭,外头脚步仓促,明显是在救援那假仁假义的恶贼。

现在屋门紧闭, 里头只高修远和甄嗣宗两小我。

右边的则迥然分歧,炉中香爇,檀香袅袅,背后模糊可见慈悲佛像。最惹眼的,倒是香炉旁的放生池,里头荷叶成碧浮在水面,有莲花盛放,婷婷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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