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了?”
在山南受的伤并不重,昨晚抱着令容睡得结壮,凌晨醒来后自取了膏药软布在浴房里包扎过,便无大碍。夏季里气候和缓,他向来身子健旺,因浴房里经常备着净水,自倒凉水擦洗风尘,精力陡振。
韩蛰凑得更近,胸膛紧贴在她脊背,腿伸畴昔,将她小腿拨了拨,极密切的行动,温热的呼吸也挪到她耳边,在深夜里格外熨帖。
两只经常攥成拳的手也不自发地伸展,温温软软地贴在令容胸前。
……
韩蛰不自发地屏住呼吸,瞧了好半天,才起家归去。
抱着躺了会儿,令容情感平复,才想起那痛的泉源来,贴在韩蛰怀里,说话带着点鼻音,撒娇似的,“夫君还没看过孩子吧?是个男孩,长得很好。”
府里虽请了奶娘便利夜里顾问,令容昨晚也开了奶。
宋姑在旁服侍,扫见韩蛰从浴房出来,便悄声退了出去。
锦被之下,她平躺在榻,腹部的隆起早已不见。
却在触到柔嫩面庞时,裂出柔嫩裂缝。
宋氏先前留住在都城, 是因令容头回有孕, 怕她镇静惊骇,便常来伴随。现在孩子生出来, 母子无恙, 杨氏待令容的好她也是瞧在眼里的, 再逗留下去,未免有插手过分之嫌。
韩蛰伸臂,从前面将她抱住,嘴唇凑畴昔,在她耳边亲了亲。
令容心对劲足,唇角翘起,枕在他臂上打个哈欠,放心睡去。
“嗯。”很低的声音,明显是委曲哒哒的。
当然疼啊,两辈子都没有过的疼!
令容仍在被窝里躺着,青丝铺在枕畔,眉眼带着困乏,在黑暗里瞧着他,似颇等候。
“是我不好,没能赶返来陪你。”他握着她肩膀,发觉她的颤抖,声音降落。
她仍不肯说话,连眼睛也不睁。
韩蛰内心咚咚的跳,进了里间,瞧见安温馨静睡着的令容。
“我去瞧瞧!”韩蛰盼了大半年,错过婴儿初生的喜信,哪还按捺得住,让令容先歇着,自往侧间去。
纱帐柔嫩,里头令容抱着孩子背对着他,曼妙身材半隐半现。
“疼吗?”他摩挲她脸颊,问道。
令容鼻头酸得短长,生孩子时骨头碎裂般的疼痛和强压的抽泣打动涌上来,在韩蛰的吻挪向唇瓣时,眼泪猝不及防地溢出来。她忍着痛回身,钻进韩蛰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展开眼睛时泪水唰地就流了出来,连声音都不知何时哽咽。
负重前行,冷厉杀伐,见惯阴暗机谋、决死搏杀,身心皆被磨砺得冷硬狠厉。
床帐半垂,锦被堆叠,令容半靠在软枕上,青丝铺泄,寝衣半敞,暴露大片春光。小韩昭身上穿戴柔嫩的小衣裳,整小我缩在令容怀里,正吃得畅快,有淡淡奶香送到鼻端。小家伙很不诚恳,嘴里兼并着甘旨,小手无认识地搭在令容另一侧胸前,护食普通。
心仿佛被狠狠揪着□□,韩蛰收紧度量,不敢碰她伤处,只低头亲她。
令容瞧着韩蛰空荡荡的枕头,气哼哼打了一拳。
内心纵舍不得令容,但出了阁的女人总要为妻为母,不成能一向护在翼下。
韩蛰微讶,“不是女儿?”
将孕中要留意的事又跟令容叮嘱了一遍, 宋氏才算放心, 由姜姑送出府去。
……
韩蛰半步都没敢停,翻身上马,径直往银光院飞奔。
韩蛰不在枕边,衣裳却还搭在檀木衣架上,想必是去了浴房。外头宋姑翻开帘子瞧了瞧,见令容醒了,便将昭儿抱出去,襁褓里小小的孩子哭得不幸,到了令容怀里,倒温馨了点,将小指头唆在嘴里,直往令容怀里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