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韩蛰松开手。
这头令容睡醒,还是哈欠连天,宋姑奉侍她穿衣,趁着没人,低声道:“昨晚我清算鞋子,瞧见上头有几粒细珠子,少夫人可知是那里来的?”
他别开目光,干脆拿旁的事转移心机,道:“脚既伤着,别去进香了。”
“不疼。”
而他,也许是用心矜持,不知何时竟让到了最外侧,悬悬地挑在榻边。
昨晚多喝了几杯,脑筋里虽浑沌,韩蛰帮她查伤口的事却还记得。彼时他还很有耐烦的模样,没计算她堂上偷看,还扶她回屋,指导枇杷如何抹药,今早却端了张冷脸,据宋姑说,他辰时就一声不吭地走了,连姜姑都没理。
她愣了下,“枇杷脚底下有吗?”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心跳比平常快,一只手空落落的,忍不住就想起方才那只柔若无骨的白嫩脚丫。他闭着眼睛,闻声她酒后呼吸比平常短促,想起那晚无人晓得的亲吻,感觉有些心浮气躁。吐纳无用,遂又睁眼看向里侧,见令容仍旧蚕蛹般裹着,小半张脸埋在内里,中间留了一尺的间隔。
倒是韩蛰酒后发腻,将大半盘冬笋吃洁净,才道:“味道还不错。”
他躺了半晌,看着被大幅占走的床榻,内心俄然非常烦恼。
韩蛰脚步一顿,畴昔坐在桌边。
宋姑还想劝,见枇杷取了药来,便忙按着韩蛰的叮咛给令容抹上,拿粗布裹好。
韩蛰“嗯”了声,侧头觑她,“脚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