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春为政很有才调,这回述职,吏部嘉赏不止,因原潭州别驾调任别处,便由他代替潭州别驾的官职,若不出岔子,四年以后他应当就能接任潭州刺史的位子――届时官居三品,也是一方大员了。

慈恩寺就在城内,离相府不算太远,进香出来,时候尚早。

“令尊能官复原职,可喜可贺。不过嘉州毕竟偏僻,不如都城有很多名家能指导赏识,老朽还是劝你多留两年,于你总有好处。”郝掌柜颇舍不得。

她自月朔跪过祠堂后便格外循分,不止整日闭门,说话做事也都谨慎了很多。

令容仍站在画前,等了半晌,听枇杷说掌柜的来了,转头一瞧,就见五十来岁的掌柜脸上堆笑,款步走来,他的身边陪着位清隽挺拔的少年,不是高修远是谁?

韩蛰对她虽不似畴前冷酷,却还是那副沉闷之态,养伤之余多是翻书,兵法韬略、文史文籍乃至傍门杂学都有浏览,或者就是拧眉深思,手指轻扣桌面,不知在运营甚么。

从杨氏、刘氏至韩瑶和唐解忧、两个孙媳妇,各自都抄两份佛经。

“但夫君也救了我的性命。”令容扬起脸儿, 摆出个浅笑。

他的惊奇溢于言表,令容顷刻猜了出来,“这幅画是你的?”难怪她方才再瞧,除了那景色外,总感觉别处也颇眼熟,现在才算明白过来――这幅画的笔法气韵,跟元夕那晚高修远画的灯谜有些相通之处。

也是当时,高修远才明白,父亲能洗去委曲,并非公道天理,而是有人借以投机。

令容带着笔墨去寻傅益,那位正跟宋建春在院里喝茶,虽说春闱邻近,却也颇安闲。

杨氏允了,叫宋姑她们好生照顾着。

“伯父美意,侄儿心领。只是侄儿心有迷惑,怕是要多游历才气解开。”

中间唐解忧听了,便柔声道:“舅母既要去寺里进香,不如我们也都抄些佛经送畴昔,更见诚恳。或者――外祖母这儿有小佛堂,每日也都会礼佛,供在这儿也成。有了我们长辈的孝心,外祖母怕是能好转得快些。外甥女一点小见地,不知舅母感觉如何?”

谁知前阵子俄然有人寻他,说是天子召他入宫,刻画上林苑的山川。

这场景似曾了解,她站着瞧了半晌,才想起金州城外四十里的深山里似有瀑布与之类似,她前年还被傅锦元带去玩耍过。这画上的虽非全然类似,但峭壁危瀑,山石老松,却垂垂与影象堆叠。

“还行。”

令容带着枇杷和红菱捣鼓花瓣,韩蛰便披衣在廊下,边散心边瞧她们忙活。

“两位本来熟谙,这可巧了!”掌柜也觉不测,瞧着窈窕的小娘子,再一瞧高修远那蓦地添了神采的目光,便朝令容拱了拱手,笑道:“既是了解,老朽也不打搅,高公子做主就是。女人若看上了别的画,老朽再过来。”

薄弱的春衫下,她窈窕的身材愈发闪现,如枝头蓓蕾渐放,加上面貌鲜艳,偶尔回眸一笑,傲视的眼波叫人迷恋,赏心好看,欲罢不能。

她已用了晚餐,闲着逗了会儿红耳朵,便将高修远那幅画展开瞧了瞧,而后叮咛宋姑好生装起来,明儿派人送到金州去。

隔着帷帽,高修远竟然也认出了她。

傅锦元爱去教坊听曲,也爱闲时玩耍,这幅画若送到他手里,必然喜好!

给长辈尽孝的事,杨氏无可推委,便也点头,“如许也好,我们各自都抄些,转头留一份在小佛堂,另一份送去慈恩寺,给阖府高低的人都求些福分。”

到三月初,杨氏、刘氏开端,带着梅氏和令容、韩瑶和唐解忧,一道去慈恩寺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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