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韩蛰起家洗手,往里头换了件外裳,说是有事,先出去了。
厅里除了韩镜冷脸端坐以外,韩墨也在场,中间站着杨氏和令容。
从客岁嫁入相府,她也就尝过两回韩蛰的技术,每回都奉为至味,印象深切。三月里韩蛰去河阳后,她还偷偷惦记过他做的菜,现在可贵他肯下厨,这一桌菜都合她胃口,色相味都妙到毫巅,诱人食指大动。
她瞧了半晌没忍住,摸起筷箸伸畴昔,却见韩蛰俄然抬目瞧过来。
唐敦恭敬立鄙人首,见韩蛰没出声,猜得环境有异。对这位下属的脾气,他还算体味一些,没敢冒然打搅,一动不动地站了将近半个时候,感觉腿酸,稍挪了挪。
“那晚部属深夜打搅,实属无法,那案犯部属已缉拿归案,押在狱中,并没叫他逃脱。”唐敦垂首,没敢看韩蛰,只道:“不知大人说的另一件是?”
韩蛰沉眉不答,见唐敦仍没半点坦白的迹象,脸上浮起嘲笑。
令容将荔枝肉吃完,走出屋门,只见薄云遮日,树荫浓绿,站在廊下,那风吹过来时带些许暖热,却不像前两日暑热难耐。她昨晚身染风寒,不敢再去日头底下招暑热,便叫枇杷搬个躺椅出来,往身上盖个薄毯,在廊下躺着发楞。
冰冷的剑鞘抵在脸上,他无需转头,都能设想到韩蛰脸上的肝火。
“好笑!”
此人他当然熟谙,很多天前,他曾带着唐解忧去找过此人,画了那副美人花灯的图,趁着潜入田保私宅的机遇,混在此中。现在韩蛰既然问及,又不动声色地查访出来,证人近在跟前,他已没有任何粉饰敷衍的余地。
娇气的人儿微微伸直,半张脸藏在锦被里,如画端倪带着泪痕, 格外不幸。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