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顿了下,道:“最后一张,应当是我。”
喉中收回降落的笑,他换个姿式靠在软枕上,苗条的双腿伸开,揽着令容趴在他胸前。
“胡说!我明显写的是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
差很多了好不好……令容脸红,软软的白了他一眼。
她委曲抱怨的时候双唇微嘟,杏眼里带着点不满,责怪似的。
那双通俗清冷的眸中添了火苗,喉结动了动,声音降落,“如何了?”
“范自鸿有个弟弟,极擅作画,如有人获咎了他临时不能抨击,便将那人面貌画下,留着今后算账。你那副画像就是出自他手里。客岁那弟弟死了,记仇的画册被血染过,最后一张传闻泡得恍惚难辨,你那张倒能辨认。”
这倒出乎令容所料。她当时怕惹韩蛰在火线用心,特地跟杨氏说过,不必奉告韩蛰此事,谁知倒是樊衡留意禀报了。顺口便问道:“那夫君可知范自鸿为何有那画像?本日唐敦说让范自鸿拿我祭奠他的堂弟,吓死我了。”
“那人可真记仇。”令容嘀咕。
拜别半年的诸般情感涌上心间, 统统的忐忑害怕、担忧牵挂尽数溶解在他怀里,令容闭上眼睛, 双臂藤蔓般缠在他腰间,贴在他胸膛前,任由韩蛰撬开她唇齿,噙住檀舌。
令容羞恼,发觉他的手要往寝衣里钻,去拍他手腕,却被韩蛰等闲制住,压在肩侧。
令容低声惊呼,韩蛰就势亲她一下。
韩蛰觑她半晌,从那愈来愈红的脸上,窥破她的担忧。
见令容愣住,弥补道:“我们跟他也不算无冤无仇。”
韩蛰垂眸瞧着她,意似扣问。
韩蛰觑着她不答,转而道:“不是你说的,劝君早还家,绿窗人似花?”
……
韩蛰没说话,双眼盯着她,眸色暗沉。
“就是怕夫君迟误了闲事。”令容脸颊微红,目光躲闪。
韩蛰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她胸侧,隔着寝衣缓缓摩挲。
“这半年――”他顿了下,声音很低,“想我吗?”
“意义是……让我走?”
手掌亦落在她脊背,悄悄摩挲, 隔着薄薄的寝衣, 形貌曼妙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