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假山,便是一条红色卵石铺就的小道,两边翠竹清风,非常清爽,顺着幽幽曲径,氛围中桂花香味郁浓,不等回味,面前便是一片开畅,烟波浩渺在树影花丛中半隐半现,如同一幅山川画卷。
郡王妃拉住长宁的手,上高低下的打量了好几遍,让人取来一件翡翠安然扣放到长宁手中,“好孩子,拿着,这是多年后不见给你的见面礼。”
长宁抬眼看起,一座四四方方的水阁现于面前,四周垂挂着轻纱帷幔,风吹帘动,也带来内里阵阵欢歌笑语。
想明白以后,长宁也不客气,直接就教:“本日所到来宾我都不熟谙呢,内官可否向我一一先容?”
长宁本日起的早,又在马车内摇摆了一起,快下车时才被阿珍唤醒,脑中另有些浑沌,车帘便被人一把翻开,吓得她猛地一惊,完整复苏了。
长宁看出长兄的欲言又止,眨了眨眼睛,看阿珍拿出一面小铜镜让本身看妆容是否得体,内心模糊有些晓得长兄想说甚么,她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将铜镜推到一边道:“不必看了。”
北郊别院面主动大,入秋时节,园中树木已染上深深浅浅的金黄,门路两边堆放着盛放的菊花,虽不是名品,但团花似锦,配以空中模糊闪现的曲乐,一片繁华气象。
舒修远赶紧回礼,上前扶住来人,道:“康酒保如此但是让鄙人忸捏了,是我们劳烦康酒保了。”
长宁略微推让一下,最后在母亲的默许中收了下来。来人越来越多,郡王妃即便故意与曲氏再聊几句,也不能不号召别的来宾,只好见她们母女二人安排在左手第一案几落座后,便重新摆出一副端庄风雅的笑容与其他来客酬酢。
康内官嘴里笑说:“那里那里。”侧身向前带路,一边走一边低声说:“本日设席秋葳厅,郡王还专门请了京中的‘吴家班’,舒大人久别京都,一会儿可要好好赏识呀。”
长宁又羞又恼,嘟着脸颊狠狠瞪他,舒孟骏见她这幅模样,笑的更加张狂,却不想被人揪着衣服后领就丢到了一边,他刚想跳脚,却被自家大哥一个警告的眼神看过来,悻悻的闭了嘴巴。
舒修远扶曲氏下车,回身就看到一个面白不必,身着一身五品内侍服的内官端着一脸笑快步走来,还未到舒家一行人面前,便深揖施礼:“奴婢来迟,还请舒大人恕小人失礼。”
前行未几久,康内官便停下脚步,笑道:“舒夫人、舒小娘子,请往这边行,郡王妃在四平阁设席接待夫人、娘子们。”说着伸手指向右边,同时表示身边的几个小黄门过来,“奴婢告罪,不能亲带夫人和小娘子前去,还请恕罪,这几个都是奴婢一手教诲出来的,任凭夫人使唤,您看可否?”
郡王妃得知曲氏到来,已从榻上起家,上前几步握住曲氏的手,脸上一片欣喜:“阿然!”上高低下打量着曲氏,神采似叹似喜:“一别多年,你……别来无恙?”
身边的黄门仍然在经心尽责的先容着来人,“刚出去的这位头戴珠玉花冠的是吏部侍郎凌大人家的小娘子,她身边那位穿戴玫瑰红襦裙的是侍致高大人家的小娘子……”
林夫人的目光不时落在长宁身上,心中悄悄感慨,舒家小娘子的样貌只怕将这满京都的小娘子都比了下去,即便被京中那些小郎君们称为第一美人儿的御史中台家的小娘子比之也有所不及。
小黄门闻言一笑,抬手为长宁面前的杯中填了一盏桃酿,不动声色道:“您侧劈面那位那位身着紫兰披帛的是秘书少监黄大人家的小娘子,与她相隔穿丹色衣裙的是谏议大夫王大人家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