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手”是传播在洪州境内的至妙伎俩,因其奥秘阴狠,令人闻风丧胆。深谙“摸手”者,多以握手、拍衣或以拉扯对方摸拿穴位。被点中龙泉、窝风、风海、款项、仙鹅、笑腰等死穴者,则无治而亡。更可骇的是,点先人浑然不知,至死也寻不出起因。但是以法乃秘术,早已失传多年,夙来只在武林前辈口入耳闻,却无人亲眼得见。
“轩主,你这话听着倒像要舍我而去?”她道,“我才不要跟着别人,我的命是轩主救返来的,要跟也是跟着轩主你。”
那群人那里肯听,一口一声“纳命来”,嚷着要打要杀。却又因顾忌赵洛寒,迟迟不敢脱手。
赵洛寒踢起一把长凳当门坐了,顺手扔出一筒筷子,但见那筷子根根插上天底,只留半根在外。世人看得傻了眼,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那里就分歧了?”他眯起眼,如有所思道。
他道:“小冷,你在做甚么?”
话说赵洛寒一行离了洪州,持续往姑苏去。一起上,到处都在群情“人皮画匠”重出江湖,各地平话先生将其说得天花乱坠,玄之又玄。传言多大同小异,说那“人皮画匠”以毛发为笔,以人血为墨,以人皮为纸,以人骨为砚;不描风花雪月,不摹豪杰豪杰,唯以天下神兵入画。世人云,“人皮画匠”阴狠暴虐,且工于易容之术。有人说她是年方二八的少女,也有人称其乃两鬓斑白的老翁,另有人称他虬髯粗汉,偶然又如秀面墨客……冷飞乌黑日听得一身盗汗,夜里投宿常常从梦中惊醒。
赵洛寒淡淡道:“你学就是,别人教的自是好的。”他这话让冷飞雪非常汗颜,想她昔日曾向温若讨师,学了“换影术”,现在又学的不知哪门哪路的“摸手功”,却将赵洛寒端庄教的剑法忘在脑后。
冷飞雪见她待轩主似非同以往,古古怪怪,却也说不上花样。又见赵洛寒仍然面无神采,让人猜不透在想甚么。
她用笔一一记下,又问:“那可有‘笑穴’?”
她一愣,满肚子话,却又说不出那里分歧,想破了脑袋才道:“你教我剑法,给我削木剑,送我‘月澜皂绢甲’,待我极好极好,这都是别人不能比的。”
“你……你会‘摸手’?”那何长老迈惊失容,退后数步。
待“龙虎帮”一干弟子仓促进下,他又对冷飞雪道:“女娃子,感谢你的银子。我也不白拿人东西,喏,这个你拿去。”他从怀中取出一张脏兮兮的羊皮递给冷飞雪,她接过一看,竟是一幅人体周身穴位图,上书:擒拿复生按摩还阳十二经络全图。密密麻麻画满人体周身穴位,何为生门,何为死穴,皆一一标明。图边又有一歌谣:
“呃……你的笑穴没被点到?”她惊诧。
“轩主快别打哑谜了,你如何怪怪的?”她至他跟前,想看他脸上神采――
“先把他抓了再说。”何长老一挥手,便有一名弟子上前抓人。那白叟倒也不抵挡,顺势拉着那弟子的胳膊,跟他下了楼。说来也怪,那弟子走了几步,突地倒地不省人事。
“哈哈,老头子不懂甚么‘摸手’,”那驼背白叟笑道,“快快带上你的人十足滚罢!”
“阿箩姐姐睡下啦,”她拉着他一起走至客房,便迫不及待道,“轩主你快教教我,倘若我想让人昏睡,该当拿哪个穴位?”
“若真是妙手,钉死了门窗,他也能出去,”赵洛寒道,“何况你又有甚么神兵利器劳他台端?”
“报酬吝啬候血筋,此为三宝定寸神,随人识得经络清,仙家下凡定寸神,本是开元李老君,十二寸神走血门,神农创出十二筋,存亡擒拿掌中间,擒死提生在人行,七十二把存亡筋,或生或死由人擒,生门拿到死门陵,三条半筋阴阳门,擒拿二十三把半,访尽天下豪杰汉,四十八把阴阳筋,生门死部要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