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叟家,实不相瞒,舍妹遭人所害,中了苗疆蛊毒,此次我们特来寻觅龙氏家属,但愿能得神医互助,以获朝气。只是这湘西阵势庞大,我们寻人却不得眉目,还望白叟家发发慈心,指条明路。”赵洛寒拱手道。又向阿箩使了个色彩,阿箩会心,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雪花银,放在桌上。
那白叟瞟了一眼银子,又看了一眼冷飞雪,冷冷道:“这小丫头一副短折相,死就死了,不要扳连别人再枉送了性命。”
阿箩道:“环境不算太坏,我已用唐门剧毒‘心圣草’以毒攻毒,将蛊虫临时压抑住,能够耽误蛊虫腐蚀心脉的时候。我们只要在毒发前找到苗疆龙氏家属,小冷便有朝气。”
白一忠闻言益发自责,站在一旁,冷静无语。龙不归欣喜道:“这都是叶未央一手形成,白轩主不必想太多,为今之计,要尽快寻得苗疆神医替小冷解毒。”
白叟道:“我不利,睡柴房就是了。”说着他翻开门,往内里去。赵洛寒让阿箩带冷飞雪先歇下,又见屋外月光亮白,那白叟独安闲院子里笃笃劈柴。
赵洛寒面色一沉,正要说话,那白叟却抢先道:“好啦,好啦,我也懒很多管闲事,你们要住就
他背起冷飞雪,三人往山上去。至山腰,果见一座吊脚竹屋隐现在树影中。
话说阿箩已备好药草,装于竹筐内,又清算了些随身金饰,便同赵、冷出发。赵洛寒驾车,阿箩于车内照看冷飞雪。
“我谩骂你?”白叟道,“一身腐尸气味,别人闻不到,我还闻不到么?”他拿起桌上银锭,在灯光下看了半晌,又笑眯眯地冲赵洛寒道:“后生,我看你边幅不凡,根底不俗,怎的也沾了尸气,瞧瞧,大半条腿都在土里了。”
赵洛寒微咳一声,道:“不必多想,我带小冷前去苗疆寻医便是。”不想留了小冷的性命,竟白白惹出这么多事端来,贰心中模糊欣然。
那人开初并不吭气,半天赋沙哑着嗓子道:“是啥子人?”
阿箩忙道:“白叟家,这儿只要两间房,那你住那里?”
“实在我也只是听爷爷说过,龙氏家属究竟存在与否,我却不知。即便真有其族,他们是否肯脱手救人……”阿箩叹道。
他环顾四下,方才重视院内堆着的满是竹子,大的如碗口粗,小的也有孩儿手臂大。那白叟用柴刀将竹子一一破开,再用蔑刀将竹子削磨生长约六尺、宽约一寸的扁状傍友。赵洛寒心道,不像是劈柴,倒像是做些竹匠活计。
他这话仿佛在说,每年都有些中毒者慕名而来寻觅龙氏家属,乞望解毒,但多数无功而返,性命不保。
那白叟点头道:“这我可不知。凡是来这的人,各个都要找龙氏家属,他们都沿着沅水往西找去了。”
“轩主。”冷飞雪叫道,不想声音甚是微小。
阿箩不得不加大“心圣草”用量,试图禁止蛊毒。但又忧心冷飞雪内力陋劣,接受不住两毒扰乱,便请赵洛寒为冷飞雪运送真气,护其心脉。可那蛊毒远比设想中霸道,“心圣草”已有力压抑毒性。
阿箩道:“轩主,苗疆地处偏僻湘西,多古木山林,凶恶非常,若要去,也需筹办几日。何况小冷有伤在身,我得一起照顾她,也要寻些草药备着。”
冷飞雪被阿箩唤醒,喝了水,吃了干粮,精力仿佛好些。阿箩见她一日瘦似一日,心下不幸,摸着她的额头道:“小冷,我们就要到苗疆了,你需得争点儿气,莫要放弃了。”冷飞雪点点头。
赵洛寒走出竹屋,对那白叟道:“这么晚了,我来替你砍吧。”那白叟一愣,幽幽道:“你不会。”赵洛寒心想,砍柴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