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污言秽语不竭,温若等人委实看不下去,眼瞧着要大打脱手。冷飞雪那里听得歪曲赵洛寒的,肝火翻涌上扬,张口大喊:“十足不准血口喷人!我们轩主是无辜的!”
“十七年前,‘人皮画匠’始现江湖,武林多个门派的镇门兵刃成为其囊中之物,数位掌门命丧其手。而享誉江湖的锻造名家――赵家仿佛也对其非常顾忌,多年未入迷器。老夫却有几处疑问,听闻赵家祖辈打造的‘画影剑’、‘天思剑’、‘子剑’、‘幽冥刀’、‘墨阳刀’等神器也为‘人皮画匠’所盗,可当年赵家高低倒是安然无恙,此系一疑。那‘人皮画匠’既如此醉心于兵器,何不抓了赵氏传人,专为其打造神兵?此系二疑。现在‘人皮画匠’重出江湖,赵洛寒赵轩主却挑选此时退隐,究竟意在何为?此系三疑。再则,‘凤凰饮恨刀’本是洪浩大侠统统,洪大侠故去后,此刀归赵轩主藏之,何故却又交给白一忠长老,令其引火上身?此系四疑。”白青颜道。
“哟,龟孙子骂谁呢!”那大胡子羽士骂道,“道爷从未见过这么大个龟孙子!有种的提剑来杀呀?”
“兄弟们,恰是此人杀了吴天权师兄,我们一起宰了他!”原“玉真教”弟子又提及姑苏分教被灭之案,当日吴天权恰是死于温若之手。
……
“岳丈大人临死前留书,恐恶人再行侵犯,命我和莲儿投奔师父钱不邪,以求庇护。师父本来山庄赴婚宴,不想竟目睹此等变故,只好带着长辈与莲儿一起赶往洛阳‘金刀门’。走了两日,我三人于一处荒废古庙歇脚,不想那‘人皮画匠’却追来了。还是那喜堂内的小孩,他在庙外‘咯咯咯咯’笑个不断,极是骇人。师父冲出庙门,将那小孩抓了来。可那小孩还是笑个不断,且直接朝莲儿走去!长辈深怕他侵犯莲儿,忙上前保护。岂料莲儿周身竟有一股莫名内力,将长辈冲弹开。再一看,莲儿撕下一张人皮面具,她竟不是莲儿!那人的脸生硬惨白,竟像是鬼怪般可怖。我们只顾赶路,竟不知莲儿何时被偷换,而面前的陌生人恰是那‘人皮画匠’。师父挥刀朝那假莲儿杀去,竟是砍偏了。‘金刀门’掌门素以刀法准而名动江湖,不想他竟砍偏了!我从未见过师父如此狼狈,他倒在血泊中,再也没能醒来……”李瑾瑜闭上双眼,重温恶梦。
“那老衲人长甚么模样?可曾闪现工夫?”龙不归问道。
世人纷繁点头,显是无人晓得此人来源。
“老夫绝非血口喷人,只不过道出心中疑问,以供诸位商讨罢了。各位切莫是以而树敌,坏了门派和蔼。”白青颜道。
“白青颜长老,你这话可刺耳得紧,”温若嘲笑道,“我们轩主退隐只因厌倦江湖厮杀,与‘人皮画匠’何干?你趁着轩主不在,便好血口喷人了?”
“他奶奶的,见了鬼的体统,”温若怒道,“还蹬鼻子上脸了!”说着拔剑便刺,那大胡子涓滴不让,抽出一把兵刃迎战。
苏天璇却抢言道:“师父,弟子晓得。”
那李瑾瑜见场面混乱,忙拱手作揖退下。留下一屋子人横眉竖目,一触即发。
“温兄弟!”龙不归按住他手里长剑,摇点头。
龙不归游移半晌,心想,何必为轩主找这费事,遂点头道:“并不晓得。”
“都给我停止!”灵噩道人见场面失控,忙喝道,“尔等皆是同门,怎可刀剑相向?”
“臭嘴王八,再胡说,谨慎老子挑断你的手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