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雪支吾道：“我、我如何也不会去金国的。”
沈傲朗声笑道：“做了错事安然承认，倒也值得恭敬。只可惜，有些事做错了便永久是错。”
“请公主明言。”冷飞雪道。
沈傲笑道：“你可听过青唐唃厮啰家属？”
沈傲又道：“唃厮啰家属曾在青唐建立王朝，共传四世五主，用时七十二年，终究亡于西夏人之手。”
“洛儿仿佛不肯意？”李笑寒笑道。
李笑寒倚靠在赵身边，笑道：“将他借我三年。”
冷飞雪摇点头。
“你、你也是西夏人？”冷飞雪惊道。
“可惜我一向想不通，与没藏哲秋勾搭的究竟是谁。此人定是宋廷中人，却同这‘富甲山庄’有何干联？”沈傲道，“当时没藏佳耦已被囚禁西夏大内缧绁，我意欲溜进缧绁问个明白，偏迟了一步，他二人已然暴毙。”
“中间当日在青瓦小舍的梧桐树上怕是听得一清二楚，你应当猜得*不离十了。”赵洛寒淡淡道。
“厥后你却同柔福帝姬救了我？”冷飞雪讪讪道。
当时冷飞雪混入大宋皇宫，共同叶未央、青鸾撤除灵噩，不想她身份莫名透露，一向不知究竟是何人揭露。
那么三年时候，倒是让相互沉着，或该赎罪，或该内省。三年以后，究竟是有借有还，还是有借无还，谁又晓得呢？冷飞雪叹了口气，悄悄红了眼角。
“二位定是奇特我怎活得好好的，”李笑寒道，“当日我欲以‘寒霜’之毒与洛儿同归于尽，不想被人从中粉碎，将洛儿救离。嵬眻国师花了半年时候才将我救活，且替我找来驻颜回春之奇药，我终白发变青丝，找回了这身好皮郛。”
画舫内一设器具应有尽有，数名素衣使女端上应季果蔬、酒壶酒盏，摆开案桌宴请来客。李笑寒居主位，左手旁立着绝尘。
赵洛寒淡淡道：“赵某劝公主一句，强求无益。”
“也行。”李笑寒承诺得甚是利落。她侧身拉过赵洛寒的手臂，道：“我不逼迫你往金国，你却要承诺一个前提。”
叶未央恍然道：“如此说来，揭露小冷是西夏人的也是中间？”
冷飞雪对沈傲益发猎奇，此人曾救过她，也坑过她，实难辩白敌友。此番他竟插手蔡京之事，却不知所为何故。
“经过再三商谈，瑾王还是不肯买账，蔡氏父子转而结合没藏哲秋。我亦接到任务，找到‘千愁谷’入谷之路，屠谷篡夺宝藏图。”他叹道，“事成以后，蔡攸助没藏哲秋登上‘光荣堂’堂主之位。蔡攸取走藏宝图，将‘月澜皂绢甲’赐给我，且按图索骥寻觅那唃厮罗密藏。那宝藏地点非常埋没，位于戈壁当中，连续派去的发掘人力根基有去无回。饶是如此，他仍然派了人前去，十余年来，一向从戈壁往宋都运宝，而‘富甲山庄’则是其存放宝贝的中转站之一。”
“这第二杯酒，要敬洛儿和郡主，”李笑寒笑语盈盈，“祝二位白首齐眉。”
“阿谁不是我。”赵洛寒忽道。
赵洛寒、叶未央、沈傲及冷飞雪各自就坐，马上便有使女斟酒奉茶。
“此次多亏沈大侠助我等斩获宋贼蔡京。”李笑寒微微一笑，举杯冲沈傲道，“这第一杯酒，我敬你。”
“你既未死，为何坦白？”冷飞雪不解道。
赵洛寒被她二人呛得无言以对。
“本来你也经历了那场变故。”冷飞雪凄然道。
“我等你数十年之久，你却连戋戋三年也不肯给我？”她黯然神伤，咬唇道，“赵洛寒，你倒还真对得起‘无耻负心’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