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麻袋里滚出一个痴肥肥胖的女人,每一层脂肪堆积的肉褶里都夹着厚厚的泥灰,赤裸的身材上沾满了屎尿的臭味。阿谁女人看到活骷髅,张嘴想喊,却底子发不出声音。
活骷髅摸了摸明白猪一样的女人:“大人,此次是活的?”
活骷髅踌躇了一下,循着声音摸到刮刀,又摸到女人的额头,刮刀的刀尖在额头上划开一条口儿。
他的脚上,锁着沉重的脚镣,破褴褛烂的衣服几近遮不住瘦得只剩下皮的身材,远远看去,就如同一个活骷髅,在惨白的月色下转圈。
不能与浅显报酬敌的阴阳师擦了擦嘴角的血,探听到孩子是“万人斩”岩岛的儿子,问清楚了岩岛家的位置,便沿路找去了。
松石的身材,倒向木桩,双手紧紧抱着那摊肉酱,两股鲜血,融会在一起,渗进了木桩根部。
岩岛冷森森地打断:“松石,这段话你反复了七年了,这应当是我最后一次听吧。”
院门关上,阴风哭泣的后院里,松石的人头滚落在草间,俄然张嘴低声说着:“青历,等着我。”
“大人,明天的尸身和人皮呢?”活骷髅侧着耳朵听了听,抬开端向岩岛这边“望”着。透过沾满头油、汗水、泥土的乱蓬蓬长发,眼眶里的两个黑漆漆的洞穴内里,眼球早已被挖掉,“完成最后一次,大人的儿子便能够真的变成人了……青历,青历还好吗?”
当他看到墙上挂的一颗颗人头正在被乌鸦啄食的时候,俄然“哈哈”大笑:“报应就要到了!”说完就扬长而去。
岩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凶恶的神采,翻开门锁,渐渐地解着盘在门上的锈迹斑斑的锁链。
固然阴阳师在日本职位极高,但是仆人们仍然把这个疯言疯语的阴阳师暴打了一顿。
“大人,此次的人偶做好了。”松石捧着人皮裹着的木质人偶,活脱脱岩岛儿子助男的模样,“别忘了把人头挂在墙上,任由乌鸦吞食,带走煞气。另有……”
“大人,我这个模样,青历还会爱我吗?”活骷髅一边割着皮一边问道。
岩岛喝得酣醉,回房歇息时,已经是半夜。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熟睡,岩岛俄然酒意全无,拿起军人刀,从床底拖出一个麻袋,悄声来到了后院门口,摸出一串钥匙。
阴阳师所说的报应并没有呈现,风平浪静地过了一个月,助男的七岁生日来到了。
“青历天然很好。”岩岛冷冰冰说道,顺手把麻袋划开,扔到活骷髅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