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提甚么要服侍容辞了,缓慢绕到另一边去给顾宗霖夹鱼,还细细的把上面的刺都挑了出来,这才放进他碗里。
温家虽不是朱门大族,但也算家道殷实,上一代子嗣薄弱,只剩温氏这一个独生女,几代人积累的财产下来非常可观,虽不算家财万贯,但胜在人丁简朴,未曾分离财产,是以容辞现在手头的铺子、田庄、现钱之类的也不算少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毕竟破镜难以重圆,怪只怪她们虽勉强算是朋友,干系却没有好到两不相疑的境地。
是的,在顾家设想这一出之前,她和许容菀的干系实在是还不错的,毕竟没有好处胶葛,她们又是许家除了出嫁了的两位姐姐外,唯二的正室嫡出之女,天然态度分歧,容辞又成心谦让,二人干系天然不坏。
而现在,从他掀起盖头到现在过了有一天没有?
“你也喜好纪行吗?我书房里倒有很多,等过些时候我差人搬到东次间,能够作为你的书房。”
不成想叶兰听了竟然笑嘻嘻道:“我看二爷像是爱吃,我去给二爷夹吧。”
正因如此,许容菀才更难接管容辞所谓的“叛变”。
实在她在娘家只读过女则之类的书,其他的闲书都是在她和顾宗林干系好时在他书房看的,当时候他们日趋密切,容辞乃至能够随便出入他的书房,他又不太爱说话,两人的闲暇光阴普通都是坐在一处看书度过的,很有一点光阴静好的感受。
这鱼做的确切精美,但容辞现在味觉敏感,当即就尝到了一嘴的鱼腥味,冲的她直犯恶心,可这时候又是千万不能吐的,只能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硬生生的囫囵吞下去,又喝了口平淡的鲜笋汤才压下。
但女人嘛,老是对安插本身的屋子老是有一股天然的热忱。
……
容辞一刹时都没敢信赖说这话的人是顾宗霖――在她看来,顾宗霖是个等闲不会与生人闲谈的人,就连上一世,两人也是相处了两三年,相互熟惯了以后,他才会偶尔跟她聊一些与闲事无关的话题。
第 10 章
容辞一想到要把“贱骨头”这三个字按在顾宗霖身上,就整小我都不好了。
把那些胡思乱想抛诸脑后,容辞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有鸡丝银耳,陈皮兔肉,辣子鸡丁,鲜蒸鱼,酸辣黄瓜和一道竹笋蛋花汤,看得出来这是因为男女仆人都在,以是做的略略丰厚了些。
而容辞的眼睛略过一众荤菜,一眼就盯上了那一道酸辣黄瓜,这菜现下正和她的口味,不由一味地只吃这一道,顾宗霖在一旁看了,觉得她人小挑食,便劝道:“别的的菜分歧口味吗?我瞧着这鲜蒸鱼味儿不错,岂不比酸黄瓜无益?”
另一边顾宗霖用饭向来是下人布了菜以后就不消人服侍了,是以跟着的留书和留画站都在边上,没有上前。没想到赶上个不懂端方的叶兰,上来就要给她们主子夹菜,目瞪口呆之下竟然没来得及制止,等反应过来二女都气红了脸,目光刀子似的往叶兰身上戳。
这一口刚咽下去,又见叶兰又要夹鱼,便知她是在找机遇献殷勤,就拦住她的手道:“我眼下用不着你服侍,你下去歇息吧。”
听这话的时候容辞才十岁出头,恰是半大不小的年纪,多少也能懂事了,她感觉李嬷嬷这话虽不能算错,但也只合用于庸人,只要那些俗气的的男人才会像李嬷嬷说的那样……犯贱,她感觉有见地的男人应当是你对他好,他天然晓得,就会回报你一样的好;相反,若你对他不好,他也就会以冷酷相对,明智的人不分男女,都会以至心对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