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甚么我们,明显是老太太和大嫂她们给人定的罪,当初我可一句话都没说。”陈氏啐了他一口:“我之前就说这事儿有猫腻,容辞阿谁性子……不像是无能出这等事来的人,要说是四房的那两个丫头干的我倒信。”
许容婷在府里排行第二,是二房的独女,许讼和陈氏只要她和许沛这两个孩子,从小千娇百宠的长大,她有亲爹亲娘亲兄长,又是老太太的亲孙女,就是许容菀也得敬着她。到了出嫁的年纪,她父母为了给她挑个十全十美的好半子,足足相看了三四年才定下来,又因为舍不得闺女,特地多留了她一两年,到了十八岁才出嫁,嫁的是振威将军秦庆的嫡宗子秦盛,此人也不愧是二房两口儿千挑万选出来的佳婿,朴重长进,操行绝佳。更可贵的是他与许容婷情投意合,许容婷嫁出来两年多都没有生养,那边也只守着正妻过日子,从没有生外心。
“老爷,你明天见着四丫头家的姑爷了没有?”
送了妯娌进屋后,她回了本身的院子,斜倚在榻上想着明天的事,想着容辞和顾宗霖的神采,他们的行动,乃至还揣摩了一下在老太太屋里,两小我的手相握的那一刹时,最后回想了温氏如何劝也不能放心的神态。
在亲人身边的日子老是缓慢的,容辞便感觉还没跟母亲说上几句私房话,时候就不敷用了。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郭氏叮咛摆了几桌子宴席,留他们伉俪两个在许府与众长辈、姊妹兄弟一起进了午膳,便是回府的时候了。
“三弟妹,你就放心吧,姑爷必然会照顾好侄女儿的。”二太太劝她:“我们容婷出嫁那会儿,我也是恨不得把眼给哭瞎了,早晨睡里梦里都是闺女,可你猜如何着?人家和半子琴瑟和鸣,一时不见就要驰念,可一点儿也没想着我这当妈的,我这内心是既心伤又欢畅。这女人家长大了,天然要飞到别人家里,我们就该罢休了。”
陈氏的目光闪了闪,随即笑着道:“可见是弟妹你多心了。”
……
陈氏不满道:“你这小我!这伉俪两个之间有没有爱意我还看不出来么?不说别人,单说我们容婷和姑爷,那才是相亲相爱的伉俪俩呢,一时不见就顾虑,等见着了眼里就没有旁人,两小我对视的时候都能不自发地傻笑……这才是互生倾慕的模样呢。”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温氏更难过了。
“我也不是说关键谁,只是未雨绸缪罢了……”说着陈氏流下泪来:“现在老太太还在,大嫂就敢如许,常日里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对着沛儿媳妇也没个好声气,等老太太哪天走了,不管她打甚么主张,我们防的住吗?”
许讼腾的一声坐起来,盯着她道:“你要这么多条路做甚么?老太太总不会虐待我们。”
陈氏道:“遵循龚毅侯夫人说的,顾宗霖甘愿获咎我们年老迈嫂,也非四丫头不娶,那他对四丫头就算到不了存亡相随的境地,起码也该是情根深重了,可我明天眼瞅着,他们两个可陌生的紧呢。”
当时老太太罚容辞领了十棍子,几乎把腿给打烂,那一棍一棍落下来,是打在容辞身上吗?那清楚是打在温氏心窝子上。这怪谁?还不是怪恭毅侯府张口就敢胡说八道,毁人清誉。
是,单看顾二爷这小我是没甚么好挑的,出身王谢,才调横溢,边幅更是满都城也挑不出几个比他更周正的郎君了,女儿嫁了如许的男人,无怪乎有人说是占了便宜。可在温氏心中,此人齐大非偶,脾气过于强势又不如何体贴,和她心目中的半子差了十万八千里,更别说顾侯夫人张嘴就给本身闺女套上了个不守闺训、勾引姐夫的罪名,这更让她余恨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