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抬高声音道:“前一阵子四丫头不是因为这桩婚事受了罚么?……就是说她私会顾宗霖,乃至于人家弃了三丫头非要娶她的那件事。”
临走时,温氏和二太太一起送到了门口,温氏仍然舍不得放手,恋恋不舍地拉着容辞不住地叮嘱。
“你这时候放这些马后炮有甚么用,还能跑到老太太跟前去替容辞洗刷冤情不成?这事儿都畴昔了,你再提它不但老太太嫌你多事,大嫂认定的事你要去驳,不怕她生撕了你?”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郭氏叮咛摆了几桌子宴席,留他们伉俪两个在许府与众长辈、姊妹兄弟一起进了午膳,便是回府的时候了。
许讼腾的一声坐起来,盯着她道:“你要这么多条路做甚么?老太太总不会虐待我们。”
她俄然坐起来,伸手把身边的人摇醒:“老爷!老爷!”
“你是说……”许讼游移道:“他们之间本忘我交,是我们冤枉了侄女?”
四房的五女人许容佩和六女人许容真都是庶出,陈氏一贯看不惯她们的轻浮性子。
许讼当然晓得这事儿,闻言不由皱紧了眉头,他是个传统呆板的男人,对这类事老是腻烦的:“那事儿不是已经畴昔了吗,现在还提它做甚么?没得丢人。”
“也许是人家刚结婚,还害臊呢。”
温氏这才放松下来:“吓了我一跳,还觉得是他那里有题目,我没看出来呢。”
不提容辞那边,却说这边二太太陈氏扶着哭得浑身发软的温氏回西小院,到了门口本来应当归去了,却又踌躇的问了一句:“……三弟妹,你瞧着顾姑爷和四女人相处起来如何样……有没有甚么不当?”
陈氏不满道:“你这小我!这伉俪两个之间有没有爱意我还看不出来么?不说别人,单说我们容婷和姑爷,那才是相亲相爱的伉俪俩呢,一时不见就顾虑,等见着了眼里就没有旁人,两小我对视的时候都能不自发地傻笑……这才是互生倾慕的模样呢。”
而本身的女儿呢?生在庶房,从小没了爹,连个兄弟也没有,好不轻易长到十四岁,本想给她找小我品好,同她两情相悦又志趣相投的夫婿,谁承想还没来得及相看,就被人劈脸一盆污水泼在身上,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想要委曲,别人还说是占了便宜卖乖。
是,单看顾二爷这小我是没甚么好挑的,出身王谢,才调横溢,边幅更是满都城也挑不出几个比他更周正的郎君了,女儿嫁了如许的男人,无怪乎有人说是占了便宜。可在温氏心中,此人齐大非偶,脾气过于强势又不如何体贴,和她心目中的半子差了十万八千里,更别说顾侯夫人张嘴就给本身闺女套上了个不守闺训、勾引姐夫的罪名,这更让她余恨难消。
“我也不是说关键谁,只是未雨绸缪罢了……”说着陈氏流下泪来:“现在老太太还在,大嫂就敢如许,常日里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对着沛儿媳妇也没个好声气,等老太太哪天走了,不管她打甚么主张,我们防的住吗?”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温氏更难过了。
陈氏顿时收了眼泪,破涕而笑:“我就晓得你这老货还是有些知己的。”
陈氏的目光闪了闪,随即笑着道:“可见是弟妹你多心了。”
陈氏调侃地说道:“我算是怕了大嫂了,那里有那么大胆量敢去驳她?”说着又正色道:“我是感觉,既然容辞的操行没有题目,我们无妨与她多靠近靠近,我看她明天的举止行事,倒像是个能在侯府站稳脚根的,我们如果跟顾家打好干系,到时候多个朋友多条路,岂不好么?之前我不提,是感觉她品德有瑕,不想跟她多打交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