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菡走至秋纹面前,见锦匣里另有一只嵌八吉利纹样鎏金红木匣,眉头一皱,问道,“府里几位娘子的宫簪都是一样的?”
“你可明白了?”方氏把玩动手腕上的脂玉镯,镯子是头年过生时藤王世子与世子妃送的,方氏思及风景对劲的世子妃菱娘,内心勉强有了几分安慰。
秋纹哭丧着脸跪着去拾金步摇,拾起时发明步摇上的双千叶攒已被摔断了,吓得面色惨白,扑簌簌地掉眼泪,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菡翻开红木匣子,是一只极宝贵的金累丝嵌三色宝石双千叶攒牡丹赤金步摇,厉声问道,“这支是与谁的。”
“小蹄子嘴巴真真讨人嫌。”温荣笑斥了瑶娘一句,转为婵娘耐烦地讲解这局棋,并教了好些看棋、探路、窥势之法,直到院廊婢子传大房蔓娘来了,温荣才起家去驱逐温蔓。
“哼,那只簪子也一道捡归去,碍着我眼了。”温菡走到还跪在地上的秋纹面前,那双织金纹锦翘头履晃得人眼都睁不开。
温菡翻开看了看,一脸不屑,“我说呢,大伯母能有甚么好玩意予我,不过是支粗制簪子,也美意义说是宫簪。”
“婵娘你执黑子,我执白子,我们将这局棋下完可好。”观棋时荣娘心中微微一动,此次的白子棋法,与前次去中书令府时见到的中盘棋中黑子走法有共通之处,前期无一丝杀气,包涵谦恭,而后凌厉之势渐显,柔处成利剑,缓处成圈套,如此棋法与李奕非常类似,只是还太稚嫩,碰到妙手即被等闲破解……
蔓娘打扮不似昔日那般朴实,一身崭新丁香色襦衫,虽宽松了些,但好歹衬得人多了几分亮色。
瑶娘见婵娘输了,眉开眼笑地说道,“婵娘该用心筹办了束脩,三叩九拜地拜荣娘为师。”
方氏虽未明说,但温蔓内心是晓得的。
温荣的发起正中婵娘下怀,两人开端全神灌输地弈棋,而瑶娘对棋无太多兴趣,在旁看了一会便坐不住了,还好绿佩将新做的糕点端了上来,瑶娘听闻糕点是荣娘亲手做的,起了兴趣,虽是平常水晶龙凤糕,可糕点新奇的形状却令瑶娘又惊又喜。
秋纹面露惶恐之色,支支吾吾地说道,“娘子与二娘子的,是、是一样的。”
温菡心下火腾的升起,咬牙将红木匣连带金步摇狠狠地掷在地上,“哼,我倒是要去问问大伯母甚么意义,府里娘子恰好我与蔓娘是一样的,拿一只卷草纹簪子打发乞索儿么?如此也罢,为何又给了三房温荣上品宫制步摇?用心拿了肮脏东西来与我添堵么。”
另一处,方氏房里的侍婢秋纹捧着锦匣先去了二房罗园,温菡正带着婢子在天井里蹴鞠,见到大房使了人来,温菡收了脚,没美意地看着秋纹。
秋纹与温菡行了礼,恭敬地说道,“大夫人前儿得了几只新制宫簪,特地命婢子送与几位娘子。”说罢从锦匣里取出一只楠木盒奉与温菡。
瑶娘尝了一只,口感细致嫩滑,甜而不腻,糯而不绵,趁着另两人下棋的空档,瑶娘一人吃了小半盘。
“打搅你们了。”温蔓谨慎翼翼地说道。
西苑里三位娘子已照琛郎交予的中盘棋摆开了棋阵,婵娘昨儿想了一早晨,可未有破解之法,故满怀期冀地问道,“荣娘以为白子还能赢么。”
温菡骂完了结还不解气,将先前收了的楠木匣与卷草纹簪丢到了地上,再狠狠地踩了两脚。
“都在等你呢,快出去。”温荣牵着蔓娘的手进了配房,将蔓娘先容给了林府的两位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