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荣听闻笑道,“大哥常日里读书辛苦了,能够与荣娘对上一两局,说不得大哥某日也顿悟了呢。”
阿爷先前在轩郎是去国子监还是去弘文馆上学的事上另有一丝踌躇,后晓得林大郎自弘文馆转入了国子监,便做决定了,温荣遂笑着说道,“这再好不过了,阿爷也是夸奖过林家大郎的,刚大哥说的‘只是’甚么呢?”
自古棋艺过人的大师,皆不肯等闲收弟子,一部分人是因需凭了这技艺餬口,另一部分人则是自视甚高,不肯叫别人扰了清净。
当年备受高祖和乐静长公主宠嬖的嘉宜郡主早无所害怕、没法无天,更视性命为草芥,换子事成后不过一日工夫,为谢氏与嘉宜郡主接生的几位婆子消逝得无影无踪,而禾铃亦被骗至郊野,推入山谷……
三十四年前,尊为嘉宜郡主的温老夫人与国公大夫人谢氏同日产子,而嘉宜郡主早已觊觎了那国公爵位,故事前打通了两处的接生婆子,并以谢氏母子的安危,恐吓勒迫谢氏的贴身侍婢禾铃。
如此相较,倒是荣娘的表情更宽些。
“荣娘,林大郎提到了昨日你至中书令府,帮林大娘子解开棋局的事,坦言了非常敬佩你的棋艺。说来忸捏,做兄长的,却不如mm。”温景轩自嘲地说道,固然他猎奇为何荣娘的棋艺俄然大进,可毕竟是宠了十几年的mm,得了别人奖饰,内心还是高傲的。
温景轩点点头,“林大郎是极好的,课业中有疑问的处所,他皆耐烦与我讲授,从不藏着掖着,只是……”
易子事成后,本该是黎国公府嫡出宗子的温世珩成了嘉宜郡主第三子,而国公府大夫人却只生了一名女娘……
“林大郎本日来寻大哥但是另有其他事么。”温荣有听阿娘说,林家大郎来岁正月就要进贡院了,是被府里盯着读书的,管得非常峻厉,莫非真因一局棋,就巴巴儿大老远地与五皇子去衡山书院么。
温景轩想了想说道,“倒也没甚特别的事,林大郎还查了我的功课,夫子现在教习了帖经,虽说是只需下苦工夫便能会的,可我却少了些悟性,杂文与试策也还是不通。”
林家大郎的才学温荣自有耳闻,是有资格教诲轩郎的。
“老夫人,那哑婆子会不会规复了影象。”白妈妈谨慎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