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初刻,林氏等人需赶在坊市闭门前归去,故非常不舍的向甄氏母女道别,瑶娘早喜好了气质卓绝、性子又极好的表姐,而婵娘心心念念着与温荣弈棋,巴不得留了温荣在府里。
瑶娘如同高兴果普通,走哪逗到哪儿,内堂先前感慨的氛围一下散了,甄氏惊奇地望着随掉队内堂的婵娘,几日前婵娘明白地说了,棋局一日不解,她一日不出配房。
反复了几遍后婵娘拉着荣娘要拜师,哀告传授了棋艺。
温荣亦不卖关子,抚着宽袖,不叫那大袖衫扫着了棋盘,左手食指与中指捻起一粒黑子,落在一处。
温荣见推委不过只好应了,她确也未见地过男人击毬,宿世里贵家女娘间的比试倒是看了一两场,可感觉无甚意义便不再去了。
“无妨事,盛京很多贵家女娘都会去的,场边上有悬着缦纱的望亭。”婵娘也在一旁劝说,琛郎不知是否上场,可她和瑶娘总归要去。
“好啊,我也要跟着荣娘学。”瑶娘嘴上说着去学棋,内心不过想的是,还未去过那黎国公府,不知是不是好玩的……
棋局解开了,婵娘终究肯出配房,瑶娘拉着她去内堂见杭州郡姑母。
瑶娘与茹娘亦围住了棋盘,瑶娘虽不精,却能看出一二,茹娘只是凑个热烈的。
温荣哭笑不得,“婵娘、瑶娘谬赞了,不过是精通,那能做得了徒弟,如果婵娘喜好,常日得空了至黎国公府,我们相互学习了便是。”
荣娘蹙眉嗔道,“那等场合如何是我们能去的,你也该收了性子,传出去叫人闻声了像甚么样。”
林氏笑着问道,“瑶娘是说了甚么让我们荣娘不高兴了,如何抿了嘴不说话。”
温荣惊奇地望着瑶娘,茹娘是很听话的,带了她去亦无妨。
瑶娘见温荣另有踌躇,只好娇声说道,“荣娘,你一向在府里很多闷啊,大不了你再戴上幂篱可好。”
“此法唤作置之死地而后生,部分放弃,却成全了大局。”温荣笑着说道。
“阿娘,荣娘棋艺可好了,才到婵娘房里,就将棋局破解了。”瑶娘迫不及待地替温荣邀功。
现在中书令府主中馈的即为林鸿彦之妻甄氏,此时甄氏与林氏正说着梯己话,林氏悄悄拭着眼角,这十多年了,她对阿爷与大哥也是驰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