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半日。各府夫人都住了筷子,丫环婆子们送来热海员巾,撤去残席,新送了茶水素点。
苏妙真曾听苏问弦提过几句,传闻是长宁侯府曾看中了要当赘婿,成果他母亲归天,得守三年的丧,长宁侯府的女人等不及,这婚事便搁下了。苏问弦不是个做无勤奋的人,他把此人带来拜见各位诰命,到底是甚么心机呢。
“前儿听贤妃娘娘说,你家真姐儿连《庄子》都背得滚瓜烂熟,想来诗词上可还好了——怎却不见真姐儿动笔,这会儿也不是必然要评个凹凸,姐姐mm们凑个热烈罢了,让真姐儿也做一首应应景吧,若再不可,画一幅‘山寺海棠’给大师看看,却也不错啊……”
苏妙真与苏妙娣从后院由东北角门进入, 被引入北正堂内, 侍在门边的两个丫环揭开起垂地湘帘, 笑道:“这会儿人没来齐,干女人倒来得早。”苏妙真听这称呼, 便知这两丫环乃是镇远侯府的下人。
傅夫人被推举为香首,进香事件非论大小,皆由她筹办。苏妙真天然也知,现在便浅笑着道:“这班子是府里的家班么?”
说完,又安抚鼓励她几句,才起家告罪,说要换衣。苏妙真迈出门槛,一眼瞥见院中戏台上正换人,算着该是《荆钗记》里的《投江》一折了,忽听身后平夫人笑了几声:
连续酒过三巡,席面已残,其间苏问弦等人虽来有来敬酒,但也都是立在西廊下,隔着窗扇,举杯点景,并不真往正堂来。
苏妙真悄悄一笑,“放心吧,他会记着的,一个又能骑射又会作诗的女孩子,多可贵呀。”
傅绛仙道,“那那里能。”说着,便招手喊来贴身丫环清儿,对她低声如此这般地叮咛了,清儿疾步退下,傅绛仙对苏妙真笑道:“这回进香,因为要弄甚么祝祷词,我哥就带了府上的几个清客来,现在让他找清客给我弄一首过来,对付对付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