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顺手翻了几页,不觉咦了一声,这是一本卖身契,记录了近百人的卖身左券。石玉心中一动,翻到季青那一页,上誊写道:“季青,林瑜县人,家贫,自幼丧父,于中和四年六月入赵府为奴。”上面另有季青红印。
赛冬正不知如何是好,打巧走过来一老翁,赛冬几步上前,躬身拜道:“老丈,我向您探听点事,村头赛氏去了那边?”
季青瞄了一眼,见人影绰绰,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请随我来、”
随即,石玉便听到急仓促的脚步声。
只是眨眼工夫,二人已经比武数十回合,竟是不分胜负。
“甚么?我姑姑甚么时候死的?是被何人所害?”赛冬大惊道、
“还请白叟家真相相告!”
又遐想到刚才巡夜仆人的对话,石玉神采凝重,莫不是十月十八要围歼燕云寨?
季青亦拱手,石玉带上黑巾,身形一纵,消逝在夜色里。
赛冬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问道:“倒是为何?我那姑姑为人可亲,自是未曾招惹那赵无良,为何白白丢了性命?”
赛冬眼中含泪,道:“我,我那姑姑是被何人所害?”
老翁想了想,道:“已经有一段时候了,仿佛,仿佛是客岁春季。唉,别提了,真惨啊,人死了整整十天赋被人收殓下葬,也不晓得小青子去了那里,大家都说他是孝子,竟然本身娘亲死了也不晓得。”
“着火啦!”
季青点头记下,石玉拱了拱手,道:“季兄保重,石某先走了。”
必须把这个动静禀报给大当家,也好早做筹办、
老翁叹了口气,道:“已经死了。”
赵府高低忙着救火,早已忘了抓贼一事,石玉跟着季青来到一处假山后,季青再次躬身下拜,石玉仓猝扶起,道:“季兄无需如此,二当家已经骑快马赶至季兄家里,刚才我在那赵无良书房见到一信,上面只要一个日期,十月十八,想必是这厮与那王仁甫勾搭,想要围歼燕云寨,我需上山告诉大当家早做筹办,不过我与二当家有约在先,明日中午需在城门处会晤,此番事急,还请季兄代我捎话给二当家,我已定下战略,这赵无良、王仁甫不敷为虑,还请二当家留在城中,以做内应!”
石玉心中一惊,那不就是后天?
赵府当即人声鼎沸,鸡飞狗跳,又不知是哪一个大喊道:“那贼人在书房!”
季青收回双掌,拱手道:“恰是鄙人,我认得你,在那顾家庄曾有一面之缘。”
是了,应当是如许,不然赵无良不会这么有恃无恐,竟然不怕燕云寨的抨击。
石玉摆了摆手,“无妨,正所谓不打不了解。”
石玉走至桌案前,随便拿起一本书,却从内里掉出一封信来,落款是王仁甫。
“快去去水救火!”
石玉如何如何,临时不提,却说赛冬骑了一匹快马,星夜驰骋,于拂晓时分赶至林瑜县季青家中,只见房屋倾圮,杂草丛生,哪有半小我影?
石玉没想到这季青另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免多看了几眼。
接连躲过两拨巡夜仆人,石玉终究摸到书房,毕竟防人之心不成无,石玉不敢冒然出来,躲在窗下看了一阵,见没有任何非常,这才跳窗出来。
正对劲间,石玉俄然感到身后劲风袭来,当即心中一惊,脚步一错,同时飞身一脚向后踢去。那人暗自咦了一声,化拳为爪,单手抓住石玉脚踝,石玉心中稍定,脚部一扭,另一只脚顺势向来人头部踢去,那人叫了声好,用另一只手挡住石玉的进犯,右脚径直向石玉后腰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