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不动闺女,楚贵只能劝媳妇。
云娘要燃烧,楚贵从速把火折子递给媳妇。
“得得得了,别嘚瑟了,谅你也没阿谁胆。”云娘拍拍楚贵的脸,面色和缓很多。
楚贵放下喵喵,只但愿云娘转意转意。
听着女儿娇滴滴的声音,楚贵心都酥了。就在这时,内里传来脚步声。
楚贵一个激灵,忙护住闺女:“打不得,打不得,打在儿身痛我爹心。”
喜叔半眯着眼:“老侄,咱是本家,叔多句嘴,你家喵喵机警是机警,就是太皮。”
喜叔大龙的背影消逝在村口。
楚贵趁机道:“孩子每天跟村里那帮混小子玩,皮了点,等大了知事了,就不会给媳妇惹费事了,媳妇别跟孩子计算。”
“咋回事咧?大门敞着,人都不在!”楚贵嘀咕了句,把鱼倒进池子里,又扔了把水草,洗了手才排闼。
“不是我。”楚贵从速点头。
楚贵一把捂住楚渔的嘴,四下环顾,轻声制止:“嘘!闺女耶,这话可说不得,被你娘听了,你爹地板都别想睡。”
这孩子咋跪着呢?柴堆扎人的很,喵喵细皮嫩肉。楚贵从速将孩子抱起来:“咋啦,喵喵,你又惹事了?”
楚渔猫着头,往楚贵怀里缩了缩,扭来扭去:“娘不在家,听不到,爹爹就给喵喵换个娘亲嘛!不换虎子娘,换个别的也行,和顺的就好。”
“她娘经验了,该知错了。”楚贵系船绳的行动停了停,有些难堪。
门半掩着,楚贵又嘟囔起来:“这娘俩,来了小贼,摸走碗筷,连晚餐都吃不到嘴。”
朝霞照得几间屋子火红火红,比春季的枫叶还红。
“疼不?”
“媳妇......”
“孩子小,不知事。”楚贵呵呵道。
“阿贵这不还没亲生孩子么。”喜叔眼眸变深,言语中暗含深意,“男人有了亲血脉,还能奇怪别人家的孩子?”
楚渔哼了声,头高高仰起。
见云娘不睬,又指着天,朗朗道:“六合为证,我楚贵对媳妇忠心耿耿,一心一意,经心全意,生生世世只娶媳妇一个。如有半句谎话,就让我被天打雷劈五雷轰。”
门哐当一声,楚贵起家,笑嘻嘻地看着来人:“媳妇返来了呀。”
“媳妇,孩子刚跟我认错咧,说不该肇事惹娘亲活力,肠子都悔青了,看膝盖都跪出血了,要不这事就算了?”
“闺女啊,疼不,疼就跟你娘讨个饶。”
楚渔跺顿脚,语气似个小大人:“你们欺负我楚渔年幼,又不做肉包子给我吃,听着,我楚渔要离家出走,和大毛去做匪贼,我今后还要做压寨夫人。”
楚贵难堪地点点头,云娘眉一拧,怒瞪向丈夫:“刚才谁说要娶虎子娘?”
云娘又起家去缸子里舀米,幽幽道:“孩子的习性都是父母教出来的。三岁看到老,你啊,总惯着她,把她惯得蔫儿坏,让我如何......”
“她会认错?”云娘昂首望天,“今儿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
想他谦逊有礼,媳妇文静贤惠,恰好养出来个拆台闺女。
“笑话。我家不吃鱼么?”
有楚贵帮腔,楚渔气势大涨,竟对劲洋洋地翻起白眼。云娘哪受得了这等挑衅,咬咬牙,木条用力往那圆滚滚的小屁股抽去。
......
大龙追上喜叔:“也不知那女人使得啥狐媚术,这阿贵待喵喵比亲闺女还亲咧。”
楚贵弱弱地发声:“不是我。”
一条船挤了出去,船夫叫大龙,生得乌黑,探长脑袋:“哪逮来对大螃蟹,阿贵行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