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郑氏的凶暴那是出了名的,她是屠户的女儿,从小就玩杀猪刀,再加上一出世就让人说成是“白虎煞星”,从小到大更是没少跟骂她“白虎煞星”的孩子打斗,这便养成了四周十条街都驰名的凶暴脾气。
郑氏带着程连庄,进了屋,敲开程剑的房门。
到了现在,程剑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不但程连庄挖到了银子,爷爷程大棍,老爹程弟大,另有郑氏都没有思疑到本身,也不枉程剑这么一顿折腾。
接下来,一家子人把银子都挖了出来,搬进屋子。
“弟弟,你胡说甚么呢!”程剑还是得假装一脸不信的模样,懒洋洋的道。
程剑看着家人脸上的阴霾尽去,心头似也暖了很多。
“哥!你听我说!我种的灯芯草,不是得先挖个坑再种吗?就在我挖坑的时候,挖了几铲子就挖到的银子了!你说这不是文曲星的照拂,甚么是文曲星的照拂!那银子必然是文曲星埋在咱家院子里的!”程连庄见状大急,赶紧顶住门道。
这时候,程剑听到埋银子这几个字,心中不由一紧,这必然要抛清干系,不然就露马脚了!
刘瘦子和秦猴子二人,见到程剑手里的碎银子自是一阵喝彩雀跃。
郑氏则一脸的对劲,插着腰一脸凶暴相对程剑道:“看!老娘没骗你吧?还敢说你娘我混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一家人围着这些银子还是是镇静和欢畅。
“对啊,对啊,你都好久没去听平话了!”秦猴子在一旁帮腔道。
说完,程剑佯装回身就要关上门。
便甩开程连庄的手道:“哎呀,弟弟,哥那是哄你高兴,骗你的!这姑苏城北里巷谁不晓得咱爷爷是个老骗子,咱爹是个大骗子,你哥我是个小骗子!甚么灯芯草,文曲星的照拂,都是哥瞎编出来的!别闹了,哥还要读书呢!”
“哎呀,真的是在院子里种灯芯草,就能获得文曲星的照拂啊!”程大棍一脸感慨。
郑氏的话证明了程剑埋银子的事情统统顺利,郑氏另有程弟大程大棍都没有思疑到程剑头上,但是程剑为了抛清和院子里银子的干系,还得接着装。
程剑一听也对,好久都没跟这几个哥们一块玩了,便承诺道:“行!走!我们去前门大街,明天我们就不趴在墙角偷听了,正大光亮的畴前门出来,点上一壶茶,几叠瓜子,咱哥几个好好享用享用!”
之前他们去听书,实在都是在茶馆的墙上掏个洞,耳朵趴在墙洞上听内里的平话的平话,虽说是乐此不彼,但是若碰到寒冬腊月,那在墙外边是冻得都快成冰块了,向来没有进茶馆里喝着热茶,嗑着瓜子听书过。
这时候,郑氏也开口了:“胡牌,快去看看吧,真的让你说中了,院子里真的埋了银子!说不定真是文曲星的照拂!”
不过这些银子最后还是被老爹程弟大拿走了几十两,因为平常在弟大赌坊看场子的十几个兄弟们现在家里也快揭不开锅了,不然徐歪脖子不会投到江老迈那边去。
“明天我就到文曲星庙谢神去,这文曲星对咱家的照拂真的是太灵验了!”郑氏此时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诚恳向善。
说完,程剑从荷包子里取出一块碎银子,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这一顿折腾也废了他很多的力量,这还不算刚才被郑氏揪得耳朵快断了,当时候可没有龟甲龙象功护体,疼得要命。
“哥!哥!真的挖到银子了!好多银子!文曲星真的照拂我了!”程剑一开门,程连庄便止不住镇静的对他哑着嗓子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