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净持与杜卿卿都听出了霍小玉话中的留意,都模糊松了一口气。
吐蕃中军大营,阿禄沙哑地收回一声嘶吼,悄悄盘算主张,如果再碰到云晚箫,定要他骸骨不留!
“那是……那是吐蕃军,还是回纥雄师?”长安西门城头,守将颤巍巍地问出口,顿时命令道,“张弓防备!”
三千唐军驰入长安,对百姓而言,无疑是欢畅的,起码,朝廷这一次并没有完整放弃他们,在回纥雄师尚将来劫掠之前,便有唐军入城,证明他们的故里或答应以保住。
“得令!”副将冲动地抱拳一拜,转成分开了营帐。
云扬现在那里还听得出来琴声,回身欲走,又听到了霍小玉的声音。
郑净持听霍小玉说的也在理,只好点点头,表示絮儿速速去寻钗。
云扬只感觉满腹都是肝火,如果一走了之,必定是有负将军嘱托,如果持续留下来,更放心不了将军,实在是不甘心庇护如许一个无情无义的霍小玉!
“小玉,你如果执意要去,娘本日便一头撞死在此!”郑净持凄声规劝,指了指一边的假山,“云将军我们攀附不起,莫非现在你还执迷不悟?”
“你站住!”霍小玉厉声一喝,“已有一个云晚箫不依军令成了罪人,莫非你也想违背军令,不顾你家将军曾经叮咛,庇护我们母女安然?”
“本来是云麾将军来了,速速开门!”守将看清楚了来人是谁,当即命令。
云扬也晓得霍小玉难堪,因而道:“既然霍女人走不得,云扬先走一步,即便是战死疆场,云扬也要跟随将军到底!”
“大唐云麾将军云晚箫率军来援,请将军收弓撤箭,容我麾下这三千将士入城!”云晚箫一骑白马抢先驰到城下,勒马朝着城头上大声一喝,右手取出了将军令牌,扬手朝着西门守将晃了晃。
“霍女人,你去不得!”杜卿卿说得焦急,“他无军令,擅自带兵回返长安,已是重罪,不依军令与吐蕃死战,反让吐蕃三路合围汇军,更是有违军令,不管他是胜是败,已经是戴罪之身,若不想被连累在内,千万不要去见他!”
杜卿卿焦急地看着霍小玉,不晓得还能再劝甚么。
阿禄再想了想,问道:“摆布两路……雄师现在到了那边?”
云扬才闻声这个动静,便喜滋滋地赶回卫国公府奉告霍小玉,“将军返来了,将军带兵来庇护我们了!”
毕竟,云晚箫只拖了吐蕃中军两日一夜,比她想要的三日,还是缺了一夜。
“将军,你们看,那边起烽火了!”
云扬不平气地瞪大双眼,“长安有难,他鱼朝恩不见派兵守备,现在将军带兵来救,还错了不成?”
云扬收回一声嘲笑,“就算是砍了我,我也不会返来!”
阿禄从将军座上站起,细心看了看战局沙盘,再抬眼看向了副将,“你……带三千马队去,林中唐军,一个不留!”
云扬吃紧地点头,笑得眯了眼睛,“错不了!错不了!你若不信,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算算路程,吐蕃雄师前锋军队定能在一日以后达到长安郊野,这一日的时候如果不能做好筹办,长安底子守不住!
营帐外马蹄声四起,三千吐蕃马队驰骋出营,猖獗地杀入野林――长枪所向,竟然都是草人,这野林中底子没有一个唐军,公然是空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