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门,全军反击!”云晚箫心头跳动的肝火早已将她的胸臆烧得滚烫,晓得杜棠之已按商定筹办堵截吐蕃粮道,此时不出去杀个痛快,又等何时?
云晚箫凛冽道:“阿禄,你未免欢畅得太早了!”
云晚箫看了看这步地,像极了当初潼关外的九死平生,不由紧紧握了握手中长枪,悄悄道:“这一次,再也不会有尉迟大哥护你全面,云晚箫你要单独闯过这一关,必然要闯过这一关!”
云晚箫立在城头,扬手呼道:“全军听令,整军待战!”
兴州城外,吐蕃雄师已经强攻了整整三日。对于云晚箫只守不攻的势子,阿禄内心的肝火更减轻烈,他也明白,如果云晚箫持续如此,只会拖垮吐蕃狼骑的守势,让兴州之战呈现逆转。
“箫……”兴州城头一角,迦叶心瞧着城外阿谁厮杀的银甲红袍,不由抬手紧紧贴在心口,“你会安然无事的,定会安然无事的……”
“云飞,云扬,速速救下尚存的百姓!”云晚箫勒马反握长枪,命令云家两兄弟先救那些无辜的大唐百姓,“阿禄这牲口由我清算!”
“云晚箫,你的人头必定是我的!”面前的阿禄仿佛天国来的野兽,手中长戟挥动,招招直指云晚箫的关键。
阿禄收回一声阴沉的嘲笑,只听他用沙哑的声音道:“云晚箫,休要在本帅面前逞口舌豪杰,你若够胆,就出城来战,何必躲在兴州城中龟缩三日?”说完,阿禄大手一挥,“杀!”
云晚箫勒马闪过阿禄的这一击,翻身上马,摆布挑杀两名吐蕃狼骑,“阿禄,有种就跟上来!”说完,云晚箫飞身骑上吐蕃马队的马儿,勒马转向,将阿禄引离了城脚。
“诺!”
“云晚箫,被断了活路的滋味如何?”阿禄放肆地嘲笑着云晚箫,眯眼瞧向兴州城头上阿谁战战兢兢的兴州刺史,“兴州城破之日,本帅可要好好犒赏他!”
幽幽地,疆场之上忽地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骨笛之音。
“云将军,不成出去啊!”兴州刺史骇声相劝,“如果兴州丢了,你我反正都是死啊!”
只见云晚箫一振手中长枪,“全军听令,杀!”
“将军拯救……啊!”又一排百姓惨死在阿禄的刽子手刀下。
“元帅,我军被前后夹攻,快撤兵吧!”
“将军谨慎些,毕竟你肩头另有伤。”云飞忧心叮嘱了一句,给弟弟递了个眼色,勒马转头,一起朝刽子手那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