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娘不经意间搬出范老太爷仿佛引发了梁承恩的些许重视,问:“你已经见过范家老太爷?”
韩三娘忙上前道:“不知世子殿下台端光临,三娘有失远迎之罪……”
持扇少年给了韩三娘一个眼神,韩三娘微微点头,抱愧道:“各位高朋,本日店内有事,要提早关门,费事诸位高朋行个便利,三娘在这谢过。别的,本日已在店内用餐的客人银子全数免一成,以示歉意。”
持扇少年恰是梁国忠亲王之子梁承恩。
持扇公子面色一沉,道:“谈笑,你看我那里像是在谈笑?”说着眸工夫冷地盯着姜仲,一如夏季冰锥,寒意实足,店内氛围为之一凝。
姜仲仍做严峻状,道:“公子,何必难堪鄙人?”
梁承恩稍作沉吟,道:“既无此急才,何故口出大言,莫非你不知本年鹊桥诗会与往年都不不异?”
韩三娘运营朋来堆栈,向来与报酬善,讲究和蔼生财之道,兼之其背后又有一名奥秘可骇的剑客保护,是以非论熟人还是新客,都多少给些面子,此时见三娘下了逐客令,虽心中猎奇那两个年青人的争锋成果,还是一步三转头地前后挪出堆栈。
“是何人在此大放厥词,要提早定了鹊桥诗会的诗魁之位?”俊朗少年面带淡淡笑意,又问了一遍。
“一言为定。”范宝通道。
姜仲鉴貌辨色,如有所悟,点点头道:“交给我吧。”然后又对韩三娘说道:“韩掌柜,给你添费事了。”
一向沉默不语的范宝通俄然接道:“传闻陈国太子文胆尚未觉醒。”
梁承恩道:“范二少有所不知,陈太子才高八斗,文胆早已暗成,只待恰那机会开释光彩,能如姜国宇堂太子那般一鸣惊人。”
梁承恩不睬范韩两人,转头看向姜仲,姜仲拱手道:“草民陈人中见过世子殿下。”
一声突如其来的冷喝刹时将朋来堆栈的喧闹压了下去,一名神采飞扬、超脱不凡的少年,手持玉骨白纸扇排众而出,身后跟着一名面色冷峻、看上去就能一个打十几个的青年保护。
旁人尚且蒙在鼓里,韩三娘和范宝通见此人后齐齐色变,范宝通踌躇了一下,筹办上前见礼,被持扇少年摆手制止,韩三娘也只说出“民女拜”三个字就被持扇少年微微的点头给打断。
持扇少年手一抖,“刷”地一声合上扇子,道:“既然敢当众说出此话,想来是有几分真才实学。”
等不相干的客人尽数出去以后,韩三娘挥手让小二关了店门,然后对着持扇少年施礼道:“民女韩三娘拜见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话里有话,韩三娘点头不语。
“哦,本来如此。”
韩三娘点头道:“与你无关,忠亲王府与范府夙来不睦,倒是躲不了的。”
姜仲心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下点头浅笑不语。
姜仲回了句“是”。
持扇少年道:“我也不与你难堪,出个常见的题目,容你走七步,以此屋内肆意事物为题,写一首诗便可。”
姜仲为莫非:“回世子殿下,鄙人本日实无余力作诗,并非成心冲犯,恳请殿下谅解。”
梁承恩缓缓起家,先看了姜仲一眼,又看向范宝通,笑意微敛,道:“因此范二少爷,你范府若想在鹊桥诗会上崭露头角,再为我大梁建功,还须得筹办充分一些。”说完回身抬步就走,刚走到门前,复又回身道:“刚才仿佛听到你们在打甚么赌,不知可否算本世子一份?”
梁承恩点头浅笑道:“以上所言尚且不是最紧急的,你若想夺魁鹊桥诗会,还得赢过陈国太子陈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