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宝通也颇不甘心肠作揖道:“范府范宝通拜见世子殿下。”
不过这类做派实在唬不住姜仲,毕竟在姜国王宫时,连这个大陆最强国度的最强太子爷都常见,如何能够会被一个小国的天孙贵族吓住。
世子殿下话里有话,韩三娘点头不语。
韩三娘运营朋来堆栈,向来与报酬善,讲究和蔼生财之道,兼之其背后又有一名奥秘可骇的剑客保护,是以非论熟人还是新客,都多少给些面子,此时见三娘下了逐客令,虽心中猎奇那两个年青人的争锋成果,还是一步三转头地前后挪出堆栈。
韩三娘打圆场道:“世子殿下,小陈公子本日方到都中,一起舟车劳累,又在范府回了老爷子半天话,想来真无精力作诗,倘若强作,诗句不美,反而冒昧了殿下,不如他日?”
“是何人在此大放厥词,要提早定了鹊桥诗会的诗魁之位?”俊朗少年面带淡淡笑意,又问了一遍。
姜仲干脆道:“公子谈笑了,鄙人做不来。”
梁承恩轻步走到凳子旁坐下,韩三娘摆手叫伴计上茶,梁承恩道:“再过几日,陈国太子就要来我梁国提亲,不出料想的话,他会率随行才子团插手鹊桥诗会,与我梁国才子一较凹凸。”说着又侧头看向姜仲,用手中的扇子点了点:“是以,你若想得诗魁,不但要盖过全部梁国的才子,还要将陈国比下去。”
持扇少年道:“我也不与你难堪,出个常见的题目,容你走七步,以此屋内肆意事物为题,写一首诗便可。”
姜仲仍做严峻状,道:“公子,何必难堪鄙人?”
姜仲心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下点头浅笑不语。
姜仲回了句“是”。
持扇少年恰是梁国忠亲王之子梁承恩。
姜仲鉴貌辨色,如有所悟,点点头道:“交给我吧。”然后又对韩三娘说道:“韩掌柜,给你添费事了。”
姜仲苦笑不答,范宝通刚要接话,梁承恩打断道:“罢了,非论你们赌甚么,本年七夕,只要范府有人能于诗会上独占鳌头,我都会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先生’,并将我手中这把折扇奉上。”
一向沉默不语的范宝通俄然接道:“传闻陈国太子文胆尚未觉醒。”
韩三娘道:“最得当的机会难道就是科考?”
旁人尚且蒙在鼓里,韩三娘和范宝通见此人后齐齐色变,范宝通踌躇了一下,筹办上前见礼,被持扇少年摆手制止,韩三娘也只说出“民女拜”三个字就被持扇少年微微的点头给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