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群铺天盖地,仿佛永无止尽,行进之间却甚有法度,层层叠叠围住了沈雁落足之处,圈出个只要丈余大小的土丘。蛇潮翻涌,如同包抄了伶仃孤岛的玄色怒海,飞鸟、小兽皆被淹没,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只是遥遥路远,他还能撑过这几百里长路吗?

只见那枚蛇胆划出条轻巧弧线,落进了一张干瘪的嘴里。那张嘴里明显已经没几颗牙了,但是唇舌却极其工致,一吸一吮,蛇胆中得毒液便尽数吞入腹中。眯起眼睛咂了咂嘴,身着蓝衫的老妪抬起拐杖,一步一步,行动盘跚的跟着荡子的脚步,向西走去……

荡子的法度开端快了起来,跟着他迈出的法度,剑鸣垂垂压住了笛声箫声,但是他驰驱的方向却不是朝着驭蛇人,而是一起向西,似要突围出去。

如此液体想当然是碰不得的,沈雁毫不踌躇闪身即避,谁猜想此中一滴液体俄然一改方向,嗖的一声再次射向荡子面门。这窜改的确迅若雷霆,电光火石之间,沈雁侧身转臂,手中短刃已迎着黑液斩去,谁知那点黑液尚未沾到剑锋,俄然再次一转,直直射入了指甲缝中。十指连心,这一刺差点让荡子持不住短刃,但是反手检察时,却又看不出任何伤痕,那滴黏液像是平空消逝,完整没入了指尖。

噗的一声,吹笛人喷出了一口鲜红血液,本来这沈雁本就有驱蛇灵药,却恰好要跟他们做内力比拼,但是现在箭在弦上,再不容退!跟着一口鲜血溅出,交叠的乐声愈发宏亮,几近震耳欲聋,两边的内力都运到了极处,想要压抑对方奏出的旋律,两位驭蛇人掩在斗笠下的面孔已然显出狰狞,沈雁弹剑的手背也迸出几根青筋。

剑鸣来的高耸,两位驭蛇人齐齐闷哼,鲜血顺着七窍流出,蛇潮像是被利刃平空斩断,分崩离析。驭蜂人双目圆睁,细针已经没入眉心,一点乌黑血丝顺着眉峰滑落,被内力震开的蜂群乱成一团,再也寻不到目标所指。

明显没推测沈雁会以音乱音,带着玄色斗笠的怪人冷哼一声,把手中挥动的短棍竖起,凑在了唇边,一声比笛声更惨厉的箫声从棍中传来。蛇潮像是被完整激愤,再也不听乐律教唆,猖獗向前扑去。面对如此不成抵抗的步地,沈雁却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迈开了脚步。

那声响并不似浅显乐律,轻柔短促,像是巨蟒正在缓缓吐信。听到这响动,群蛇齐齐扬开端颅,蛇颈翁张,獠牙闪现,黑潮像是刷的一下举高了数寸。另一侧,一声更加模糊的笛声传来,苦楚委宛,似是怨女在低低泣诉。被笛声所激,蛇群不再按捺,状若猖獗的朝沈雁安身之处扑来!

蛇性顽狞,如此剧毒之蛇更是不会等闲等死,但是拐杖上却像沾上了甚么让黑蛇害怕之至的东西,那条蛇竟然就此一动不动,圆睁着眼睛看着一条乌黑曲折的长长指甲剖开了肚腹。指尖一挑,青色蛇胆飞将出来,大蛇抽搐两下,顿时没了声气。

沈雁却未曾踌躇,手指一翻一弹,一根银亮细针从他指尖飞出,针芒闪动,怕是比蜂尾还要凌厉。劈面那人不敢怠慢,血盆似的大口呜呀一张,一团黑影闪电般朝荡子面门扑来。

斩了黑蛇,除了毒蜂,那边还能推测如此防不堪防的阴损招式。此时沈雁心中已然明悟,这诸般安排恐怕都是为了最后那滴古怪液体所设。但是现下说甚么都已经晚了,他牙关一咬,发挥轻功向远处山林掠去。不管中的是甚么招数,只要有人能医就行,而太行山中,另有他最好的朋友,人称医鬼不医人的鬼医孙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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