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两步,沈雁提剑想挡,谁知胸口又是一阵剜心之痛,剑几乎都要脱手而出。扇面如同翩翩彩蝶,朝他颈间飞来,还未吻上脖颈,一道灰亮光晕闪过,细剑架住了扇面。嗡的一声金铁交鸣,严漠已经纵身上前,拦住了铁扇。
但是严漠入阵迅疾,廖家老三也不是个安排,廖人熊大吼一声,冲了上来。廖氏一门三兄弟,习的都是不是甚么高超武功,恰好横练一身残暴怪力,又有家传的不破金身法门,最是热中狂撕硬拼,这时他也没兴趣叫阵了,手中钢叉寒光一闪,倒头便向严漠砸来。
腥风起,骨链缠,高低前后仿佛都被仇敌包抄,严漠眸子却暴露一丝冷意,足下斜跨一步,身形却如碰上了风旋的灰烟,嗖的一声飘至廖人熊面前,针普通的剑尖变朝他乌黑粗重的颈子扎去。
以一敌三或许还能保住性命,但是再救一人,千万不能!
唇边划过一抹笑容:“严兄,对不住了。”
这狠辣果断任是蚺婆如何筹办都未曾推测。她的仇敌当是沈雁那小子,被下了蛊毒,就算沈雁想夺她性命,埋在脑中的子蛊也不容他肆意妄为,因此沈雁能够点穴,能够暗害,乃至能够在她身上划上两刀,却没法形成致命伤害。任何被蛊物节制的人,都不过是她手中玩物。
沈雁跌跌撞撞后退几步,主动撤出了包抄,现在他在,的确不是助力,而是陷人于死地累坠。但是荡子,不肯成个惹人嫌恶的累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