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嘲弄让蚺婆目眦欲裂,再也不看玉衡那群猪狗不如的败类,她跌跌撞撞向后逃去。断了一臂,身中两剑,破钞阳寿激起体内凶蛊,蚺婆已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但是她仍能迈得动法度,狼狈而逃。

蚺婆纵横苗疆数十载,从未见过有人能做到如此境地。但是沈雁未曾停下半步,这一刺来得果断,潋滟白光若惊鸿划过六合,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苗疆女子多么高傲,蚺婆平生从未向人求救,但是此时现在,对着这面带笑容的阎罗煞星,她终究怕了、惧了,惨叫求救。

背后却传来一声大笑:“婆婆,猎物是你的,合该由你亲手措置。我们已奋力帮你拦下一个,还待如何?”

这厢,喝骂声始终未停,莽汉发髻狼藉,肩上臂上已有几处深可见骨的伤痕,排泄的血珠开端发乌,明显是中了毒。固然三人联手,他们仍未拿下那黑衣小子,反而还中了几击暗害,如若不是楼主有令,要留此人道命,他们又何必打得如此束手束脚!

十丈以外,山崖横亘面前,她逃不了太久了。

久战不克,严漠的身法开端乱了,一层血雾蒙上了双眼,让那双溢满戾气的眸子更显几分狠辣。他不是不想脱出重围,只是功法、内力并不婚配,这具皮郛底子没法阐扬他十成战力。身侧三人进犯如同一张粘腻大网,一寸一寸网住他的身形,诡异身法无从发挥,他这点微末内力,又怎能冲破重围。

荡子眼眸一颤,大口鲜血喷涌而出。蚺婆就要死了,除却一口入气,再无其他气味。他也将近死了,停在会阴处的子蛊不再左突右冲,只是哀哀震颤,像是死前最后的哀鸣。落入余晖如烟如霞,远处青山婀娜多姿,这江山如此之美,他却再也看不见了。

除了硬抗,还能如何?蚺婆大吼一声,挥起手中木杖,存亡攸关,她不得不撑起残躯,奋力相搏。

蚺婆眼中终究生出了惧色,她见过偷生畏死,见过临阵背叛,见过无数江湖豪杰为摆脱蛊毒引颈赴死。但是她从未见过,有人仗剑而来,哪怕身故都要夺了蛊仆性命!

那本该是钻心之痛,但是沈雁却感受不到了,他只是微微一愣,这是蚺婆身上的母蛊吗?蚺婆都死了,这蛊儿还想偷生?可惜,它选错了仆人……浑沌脑海溢出点诡异欢愉,荡子扯了扯嘴角,却未能扯出一个像样的笑容。

蚺婆面上变了色彩,她不得不惊,不能不慌,这沈雁,真格是要杀她!

兔起鹘落,网便撕出裂口,严漠飞身便向外冲去,但是仇敌尚未全歼,他便失了兵器,就算身法再快,也落入败局,身后钢叉怒啸,扇骨掀澜,他连头都未回,伸手一扯,肩头咬紧的骨爪就捏着了手中,鲜血打湿了乌衣,感化了玉面,身形如同离弦之箭,他手上悄悄一挥,骨链飞将出去。

一剑不中,一剑又起!无影斜挑,再刺!

这一刺,却还是偏了半分,卡住了肋骨之上。未曾丧命,蚺婆强忍剧痛,手中木杖奋力一挥,跌跌撞撞逃出两步。这两步够吗?怕是不敷!沈雁身形微微一晃,再次迈开脚步,被污血染黑的短刃,刺出了第三剑。

在她身后,沈雁也迈步追上,只是荡子现在的体力早不如前,步步都似有千钧之重,竭力支撑,才气站稳身形。鲜血染红了那件天青色的衣衫,他的额头、眼角、咽喉、指尖,每一处都有血液排泄,一滴滴乌黑殷红跟着法度滴落,渗入泥土当中。体内蛊虫已近发疯,跃过气海,向关元撞去。他的牙关咬得格格作响,嘴角那点笑容被剧痛扯碎,再也不成模样。但是他脚步仍然不断,追在蚺婆身后,仗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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