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赵丰年正在等着她,一见她出去,那双黑幽幽的眸子里尽是冰冷和冷酷,“谁让你自做主张要束脩的?”
瑞雪恭敬的送到院门口,然后又谢了张嫂子,刷了陶碗送她也回了家,就回身进了屋子。
她故意想要报歉,但是话到了嘴边儿,却如何也吐不出来,最后站起家,尽力半晌,才说道,“抱愧,我刚才也是心急今后生存,才私行做主,没有与你事前筹议,是我错了,今后不会了。”赵丰年还是沉默,没有答言,瑞雪有些泄气,扭身走了几步,又转头问道,“我还不晓得你叫甚么名字,毕竟今后我们还要一起过日子,我总不能连你的名字都不晓得?”
秦瑞雪脸上笑着,内心却早暗骂不知多少遍了,这也就是在这时空,如果在宿世,早把你们当人估客抓起来,哪有随便把人嫁了,还要人伸谢的事理。
赵丰年醒过神来,想要劝止,瑞雪却已经笑着施礼伸谢了,“谢族老们谅解,小女子也识得几个字,读过几本书,今后夫君再有身子不适的时候,小女子也能够暂代几日,毫不会担搁孩子们的课业。所谓,明山秀水出才俊,六合灵气毓雅聪。我们村中长辈心善,孩子们天然也灵秀,几年后,定能出上几个秀才,乃至举人老爷。”
“润之?好名字!你刚醒来,定是精力不济,再多睡会儿吧。我出去做活儿了。”瑞雪听出赵丰年的语气里没有怨怪之意,心下长长松了口气,回身出了门。
“你…”赵丰年被她噎得一哽,却也辩驳不出口。
此时听着这尚且算不上熟谙的老婆竟然未经他同意,就开口索要束脩,立即就想呵叱一番,但是他刚要开口,却被瑞雪一个冷眼瞪过来,惊得怔愣住了。
赵丰年躺在床上,听她如此说,就皱了眉头,他本来传授村童,是为了酬谢村民们的拯救之恩,也是为了找件事情占着心机,少想些痛苦之事。自从讲课这两月,每日都有门生家里轮番送来饭食,他也向来没有想过要收束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