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没想到顾长洲心机这般细致。
老太君那么夺目的一小我,换做平时,必定会非常谨慎去查证一番,确保万无一失,可柳时袁对她的打击太大,她便这么忽视了。
但看着越来越近的容颜,柳司君明白他说的实际施动是甚么。
这是做甚么,整的她俄然都不会了。
她指尖抵在他胸口,触到衣衿里藏着的半块同心佩,“客岁在那地宫,是谁把玉佩塞进我手里说‘若我回不来,劳烦女人替我收着’?”
没有卿卿我我,但有出世入死。
柳司君:“那里都好。”
烛芯爆出细碎的火星,柳司君望着近在天涯的薄唇,喉间发紧。
“小伤罢了......”
想起客岁他在这个时候,跟他剖明,本身实在因为严峻,将话题岔开。
刚问出口,从安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参汤来:“女人,这是我刚熬好.......的。”
这一年多的时候,柳司君跟着他们一起与玄机堂和血灵教比武数次,虽也有受伤的时候,但此次倒是受伤最重的。
“那里好?”
最后,柳司君捂住顾长洲的唇,可顾长洲却用温热的舌头舔了舔柳司君的手心,她被烈火烫着普通缩回击。
“司君,你感觉我如何样?”
除了多谢两个字,柳司君也不晓得说甚么。
“好。”
他们那一仗动静不小,若不是顾长洲帮手,柳时袁修炼邪术和血灵教勾搭的事情想要瞒住没那么轻易。
她这个伤,但是连黎青都不晓得。
本年反倒是不提了,直接“脱手。”
顾长洲将灯盏搁在案头时,他的尾指状似偶然地勾过她垂落的发丝。
月光如阴煞覆盖着隐月院,柳司君倚在竹榻上看卷宗,左肩那道被邪术划破的伤口还模糊作痛。
话音未落,药香已漫到鼻尖。
“有话好好说......”
可一想到本身于他初度见面时,就对他做下那种事,斥责的话都不美意义说出口。
他变戏法似的摸出盏琉璃灯笼,灵力凝成的星子在灯罩内流转成河图模样:“给你的生辰礼。”
月光穿透琉璃灯罩,在他侧脸投下银河般的碎影:“当时你明显说‘要死一起死’,如何现在倒学会翻旧账了?”
“顾长洲,没完了?”
“你明知故问。”
耳朵尖都红温起来。
顾长洲开口,柳司君才记起,本日是她十八岁的生辰。
柳司君嗅到他舌尖残留的松烟墨香,俄然想起三个月前在一处玄机堂密室,他手拿长剑破阵时,睫毛也是如许低垂着在眼下投出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