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就笑了,这会儿准没错。现在好这口的人很多,但能这么一本端庄地说出来的人实在未几。谢大炮见我笑了,也跟着“嘿嘿”笑起来,笑罢了一拍我的肩膀说:“贱贱,我跟你说件怪事。”
烛火一点亮得我们直捂眼,比及我和大炮适应了面前的敞亮,就着火光立马东张西望起来。这夹层内间隔船面有一人多高,下窄上宽,看起来像是子龙船的龙肚部位,我和大炮掉下来的阿谁洞穴本来是一道推拉的暗门,想来是有人仓促分开后健忘将门复位了。
谢大炮估计没见过这么别致的玩意,顺手取下一个就戴在脸上,张牙舞爪了半天。我看那面具神采狞佞,两张嘴都咧到耳根了,黑灯瞎火的说不出来的诡异,只好低下头制止和它对视,我这视野一下移却模糊约约瞥见一双脚立在谢大炮身后。
子船上固然点满了长命灯,但有些处所是还是不敷敞亮。我和大炮顺手捡起地上的两盏灯,拿兜里的钥匙挑得亮一些,便朝一个方向分头寻觅起来。大炮说这是看可骇电影里的经历,在这类环境不明的事件中,最好不要分开,但是两人朝一个方向摆布寻觅又能节流时候,还能壮胆。我听完说:“行啊,机灵如我啊。你当这拍电影呢,就算是瞅你这凑性也活不过两集。别废话,麻溜地快找。”说完,我就举着蜡烛四周搜刮起来。
我一颗心本来就悬着,一番胡侃刚放下,现在听谢大炮一说不由得又提了起来。谢大炮说完见我神采不对,搭在肩上的手又拍了拍接道:“你重视到这船上的大大小小的蜡烛没有,我从江里爬上来的时候,压根没瞥见有这么多蜡烛。在船舱内又躺了半响,反正没见到有一个活人,你说这蜡烛是打哪来的,又是甚么时候点上的?”
我想完接着谢大炮的话说:“大炮,你在船上睡着的时候我都能给你压出水来,即便是船上有人给你扔下水里喂鱼你也不晓得。也许是你睡得沉了,没看到船上的人。”大炮听完点点头,一伸手说:“走,我们找找去。”
我顺着大炮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也惊得伸开了嘴。
我和大炮回过神来,发明活过来的阿谁傩俑竟然不见了,内心顷刻被惊骇覆盖,四下张望了一下见仍然没有它的踪迹,便缓缓向暗门退去。刚走了几步,俄然闻声一阵“哒哒哒”脚踏木板的声音。那声音越听越近,越听越急,惊得我额头上都冒起精密的汗珠。
这一跌摔得我是七荤八素的,手里的长命灯也不知滚到那里燃烧了。那洞穴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借着头顶微微的亮光渐渐摸索,看看能不能把蜡烛给找返来。这不摸不晓得,一伸手刚好摸到一个肉乎乎的东西,往下细心一探另有五个指头。我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这清楚是一只人手,顿时又感受那手一缩,有人在黑暗中喘着粗气叫道:“哎呦,嘶,贱贱。”
大炮在那一片傩俑前站了好久,我跟着看了一会便感觉没甚么意义,筹办转头呼喊大炮从暗舱里出去,谁知大炮俄然伸脱手来指向面前的一排假人,嘴里张了张愣是没说出话来。
谢大炮将那面具把玩了半天,回过神来正瞥见我双眼直视他身后,脚下又跟着发展了几步,立马认识到大事不好,猛地一回身恰好和一张瞋目金刚般的脸对个正着,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上的面具也滚出去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