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我下了一夜《八个禽兽欺负一穿戴透露女子》,尼玛一看《葫芦娃》!”
“…快,快让邓副渠帅兴法灭魔。”
“射!”
一个留着奇特短发的奇装男人,举头展臂对空吼怒,一脸的雨水,满眼的崩溃,“蛇精还打了码!”
一想到择人而噬,李轩就咽了口吐沫,唇角一掀,挤出来一抹比哭还丢脸的笑容,硬着头皮对非丧尸生物们点点头,以示友爱:“一家人,一家人,我红领巾来的。”
谁知刚一扭身,就感受大腿被撞了下,下认识扭头一看,满脸惊诧,不知哪个专朝下三路号召的王八蛋,一箭插到了他屁股上。
长的不帅的非丧尸生物,就是靠不住,真不文明。
墙亘垛口后的范阳县令薛通,星眉朗目,面如冠玉,头戴进贤冠,身穿襜褕衣,手抚腰绶,面对数千贼兵,耸然傲立墙头,山羊胡飘飘。
“杀!”
李轩有了计算,二话不说,扭头,起脚,拔腿就朝城墙跑,边跑边挥手朝他眼中的斯文官大喊,“城下都是贼呀,快放绳拉我上去,门生与贼势不两立,愿效犬马!”
这一看就是文明人啊。
“直娘贼!”
“对啊,副帅,小的乃孺子身,不如尝尝俺的……”
让人睁不开眼的一道白芒过后,天空蓦地一暗。
被大贤能师的神通鼓励了的承平道徒,信的就是神通妖法。不怕官军火械精美,就怕会神通妖法的。
墙道上堆满了拆解自民住民房,以充雷石滚木的房梁砖瓦。
惊蛰寒阳,旱地平沙。
“得令。”
脸朝左转,一群原地僵住的非丧尸生物,一个个神采干枯,浑身的花花绿绿,正拎刀端枪的盯着他,个个神采不善,一双双猩红的眼神,很有些择人而噬的意味。
“可不是嘛,幸小的对大贤能师忠贞不渝,这才没被那妖勾了魂去。”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一个豹目环眼的细弱糙汉,身披绛红色的新娘嫁衣,赤脚奔行中昂天大吼一声,手舞环刀,衣袖飘飘。
“彼苍已死,黄天当立。”
“呃?”
“蛾贼如蝗,过境如梳,众乡亲力保桑梓,本官做主,今秋税赋全免,有功者举孝廉,大伙竭诚破贼呀。”
“…定是那官军召来的邪魔。”
沙地上正奔行的暴民,中箭者纷倒哀嚎,几个抬着麻绳云梯的承平教徒方一扑地,云梯尚未触地,就被身先人接着扛起,一声不吭的持续向前。
“蛾贼势炽,金汁预备!”
“邓帅,官军有会兴法的,召了个妖怪下来。”
“上弦。”
面敌手无寸铁疾走而来的寸发魔,一众舞刀拎枪,提盾擎弓的承平道徒,个个手足无措。
一尊尊满水的大翁,靠着东倒西歪的装箭木箱笼,中间就是刚从库房腾出来的防箭牛皮。一袋袋石灰,散落四方。
不远处几个拎刀的鼓噪模糊传至,李轩没想到亲热的笑容,竟然会换来“先射一箭再说”。
“…你如何不去?”
城墙上梆子声一起,嗡嗡一阵弓弦颤鸣,顿时箭如飞蝗。
“此妖邪气凛然,还对俺们笑呢,怕是要招魂畴昔。”
文明人薛通见城下的怪短毛,边跑边盯着他挥手,较着就是冲他来的,吓的嗷的就是一嗓子,原地蹦起来冲摆布大喊,“此贼定是蛾贼召来的妖怪,众儿郎快快发矢,射死短毛妖!”
顿时端坐的一个圆脸娃娃,提马至阵前,手中长枪一抖,小眼神忿忿的盯着摆荡的前阵,大怒,“还想不想吃豆包了?如何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