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貌美的皇后,半年前犹冰肌雪肤,风韵绰约,貌若二八,青丝如墨。只是数月工夫,便变得人老珠黄,颜容蕉萃,皱纹微显,华发暗生。
何太后一声厉叱。
何太后厉声道:“事急从权,干系到社稷江山之事,我儿岂可有妇人之仁。何先速去办此事,事若成,则迁你为执金吾。”
孤若安好,天下必安。这是多么的自傲!
黑衣人神采惨白,喘气很久方才指着蓝衣人:“你是谁?竟敢……”
远处垂垂传来脚步声,永乐宫的侍卫全数直奔后花圃而来。
黑衣人终究怒了,当场一个铁板桥,今后一仰几近平贴在地,避开刺来的长剑,手中长剑往地上斜斜一刺,双脚腾空而起,直踢刘协的小腹。
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黑衣人怒极大笑:“公然短长,要不是我家大人所赠的金丝软甲,本日就栽在你这个暴虐的昏王手中。很好!很好!”
刘辩失声道:“千万不成!”
但是,他就是东汉第一剑客。
“不自量力!”
李逸飞大惊喝问:“来者何人?”
蓝衣人呆立着不动,眼中充满踌躇:“草民本江湖流落人,宫廷深似海,若非逆徒卷入,实不远涉足。”
只要反应稍慢一毫,速率稍慢一丝,那飞刀就会插在他脖子上。就像其他几个黑衣蒙面人一样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今晚已经练了五趟了,李逸飞和四个侍卫都看得打呵欠了。看殿下练剑实在无趣,如果是练飞刀还是很有看头的。
领头的高个蒙面黑衣人鄙夷的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前面几个蒙面黑衣人奔腾而出。
碰到敌手了,如果在宿世,这一击还能闪过,即便被踢中也不会如此伤痛,现在却痛彻心肺。
“走”字尚未出口,便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
高个黑衣人固然面带惊奇,却对围上的五人夷然不惧,底子就没放在心上,只是死死的盯着刘协。
避无可避,他闭上眼睛嘶声吼道:“殿下快……”
此人四十岁摆布,脸孔极其浅显,走在雒阳大街上半晌如果不盯紧,便会埋没于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双眼没有精光四射,太阳穴也没有高高鼓起,神态中也无傲视天下的豪气。如果不是手中那柄古色古香的泰阿剑,没人会想到他是个剑客。
德阳殿。
展开眼来,看到阿谁要杀他的黑衣人直挺挺的躺在他身边,喉部插着一把飞刀。例无虚发的飞刀!
的确就是虎落平阳啊,要不是腿部受伤,凭他的轻功,要逃出这巍巍皇宫,还不是轻而易举。早晓得就不该跟那刺客斗狠,一逃了事,不信他能追上我。
“堂堂大汉王子,竟学江湖宵小之辈,暗器伤人,本人杀之不冤!”
黑衣人一声大喝,又是一剑击飞四人的长剑,腾空几个连环腿,将四人踢飞痛晕在地。
暮霭沉沉,那越来越浓的夜色像一头玄色的巨兽将那连绵数十里的皇宫逐步淹没。
面前俄然又是白光一闪,五刀连环,如流星赶月,连珠般激射向他的咽喉。
这就是王者之气吗?我倒看看是我的剑微弱,还是你的眼神微弱。
“有刺客,殿下快走!”李逸飞和四个侍卫当即拔剑扑了上去。
笑虎飞刀,例无虚发。两步以内,天下无人可避。一千八百年后如此,一千八百年前亦然。
少帝刘辩满脸惨白,手足无措。
刘协腾身一跃,却一身痛呼,左边的大腿扯动踢伤之处,又跌倒在地,喘气不已。
右边年长官员冷冷一笑:“他现在掌控京师兵马,文武百官都害怕于他,天然忘乎以是,不成一世。不过落空了遗诏,他就落空了大义的借口,迟早死于天下公理之士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