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沮授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队官不由得一脸不忍之色。
“父亲,你就承诺吧!”沮鹄忍不住道:“大将军如此礼贤下士,何况又是朝廷柱石,投奔大将军岂不是远远好过投奔袁绍?”
“哼!”
“此言差矣。”刘烨点头道:“留侯智谋,天下闻名,萧何主火线,将士放心。而高祖有了留侯与萧何之助,却还是任命陈平为宰相。智谋之士,多多益善,岂有珠玉在前,反而丢弃的事理?”
叮。
门外俄然传来击掌之声,同时有人声道:“好好好,公与先生不愧是河北名流。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前人诚不我欺。”
沮授一阵沉默:“……多谢大将军谬赞。”
“呵呵,上阵杀敌,身家性命全赖此物,天然不时磨之。”队官不美意义的挠了挠头皮。
刘烨看着沮授,诚心道:“公与先生在某眼中,便是珠玉之才啊!”
“猖獗!”沮授气的面红耳赤:“韩馥暗弱,不堪帮手,袁公礼贤下士,某这才改换门庭,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一主败便投另一主,与贩子之徒有何辨别?”
啪啪啪!
一名面色白净的少年俄然从堂后冲了出来,一把夺下沮授手中环首刀。沮授恐怕刀刃伤了他,仓猝罢休。
“本将刘玉卿,忝为大将军。”刘烨浅笑道:“公与先生之名,某在关中之时便有耳闻,请公与先生投入某麾下,如何?”
“大将军之以是收留授,只怕是为了博得河北士人支撑吧?”沮授缓缓道。
“公与先生,你又何必呢?”队官长叹一声,还是将腰间的环首刀解了下来,递给了沮授。
“呵呵,请恕鄙人直言。”沮授拱手道:“论起才调,将军帐下有颍川荀公达,武威贾文和,鬼谋郭奉孝,皆乃足智多谋之士,只怕不差授一人吧?”
“父亲这是为何!’
此言不虚,沮授和田丰等人乃是河北名流,申明远播,是以袁绍入主冀州以后,却并不忙着分封逢纪、郭图等有功旧臣,而是任用他们,恰是为了敏捷获得河北士人支撑。如果沮授情愿投入刘烨麾下,那么刘烨安宁河北所费的工夫无疑要少量多。
沮授点了点头,缓缓将刀刃横在脖颈之上,神采安静。
说罢,沮授便要脱手。但是刚要脱手,一声大喝却传了过来。
“何人?”
“嗯。”刘烨点了点头,回身走了出去。
“懦夫,请借兵刃一用。”沮授面无神采道。
“公与先生公然是忠臣,而鄙人最爱好的便是如同公与先生这般忠贞之士。”方才说话那人赞美道:“请公与先生到某幕府当中,为朝廷效力如何?”
而人群中一员身材雄浑的虎将冲上前来,一把夺过冀州军队官手中环首刀,按倒在地,早稀有名甲士上前将他节制住,转动不得。
沮鹄看着父亲,眼中的泪水终究忍耐不住,夺眶而出,一把抱住沮授,嚎啕大哭起来。
“大将军可将授厚葬,并且任命吾子为侯,如此一来,河北民气必然归属于大将军。”沮授诚心道:“授叛变再矣,不能有三,请大将军成全。”
“大人说话,小童安敢插嘴!”沮授将沮鹄怒斥一番,随后昂首道:“大将军美意鄙民气领了,不过正如鄙人方前所说,授已决计为袁公而死,请大将军满足授这一心愿吧。”
“公与先生,你可要好好想想。”刘烨温言劝道:“袁绍无谋,柔嫩寡断,麾下有能臣而不能用之,岂会如同本将普通正视公与先生?莫非公与先生便不想封妻荫子,封侯拜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