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伸手去摸刘禅,却不知是听到了甚么,脸上的笑容刹时凝固了,旋即又变得镇静起来。糜夫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屏住呼吸,将刘禅紧紧的抱在怀中,伸直在墙角,恨不得与那残垣断壁融为一体。
被糜氏抱着的刘禅,一颗心也沉了下来,连呼吸都屏住了,固然说他经历了一次存亡,对于存亡看淡了些,不怕死,但是他也并不想死啊。
“阿斗别怕,好好睡一觉醒来便能够见到你的父亲了。”
刘单眨巴着眼睛,看着抱着本身的妇人,心中悲忿之情更加稠密。
而他现在,身在长坂坡!
归正惊骇也没啥用,现在他是婴儿之身,便是屠刀悬颈,也有力抵挡。
好似不远处,有一阵短促的跑动声,正奔着此处而来……
糜氏听得曹兵脚步声渐近,又满嘴污言秽语,吓得花容失容神采煞白,抱着刘禅不住的瑟瑟颤栗。
为首曹兵见火伴也听到了,脸上不自发暴露鄙陋的让人恶心笑容,望着糜氏藏身的方向,双目泛着淫光:“那房舍陈旧,定无人居住,我们恰好将财帛藏在那里。趁便在找找看阿谁娘们,我刚才闻声那声音,倒是好听得紧,定是个美人儿……如果找到了,我们兄弟三个就有福了!”
“杀啊!”
“嘿……嘿……,大哥说的不错,若不是曹公军纪严明,我都想去乱军中逮一个小娘子了,我们快去找找看!”二人闻言,皆淫笑不止,搓动手掌便向着断壁处走去,已然是急不成耐。
……
糜氏看着刘单这般模样,心中垂怜非常,一时候健忘了所处的环境,不自发便笑出了声。
本来是刘备南逃时,还照顾了樊城一带几万百姓,这三人乃是曹军中的兵痞,趁乱劫夺了百姓很多财帛。三人筹议着,筹算将掠取的财帛在安然地带藏起来,等战后再来取用。
这三个曹兵身上抱着很多包裹,奔驰时叮当作响。
想想今后的日子,刘禅便感觉头疼,脾气傲岸的二叔,暴而无恩的三叔,摸不清楚是仁义还是厚黑的便宜老爹,对了,另有个多智近于妖的相父。
糜夫人!
被糜夫人的眼神所传染,刘禅决定要救一救她的性命。
“嗤……阿斗你在想甚么呢?”刘单圆溜溜的眸子子不断转动,时而眉头舒展,时而面带浅笑,这般模样,刘禅都不知本身现在究竟有多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