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现在那边?带来见我。”
周澈心道:“听他报告,这武柏清楚是个滚刀肉。”略一沉吟,已有计算,对里长说道,“你前头带路,我去胡家看看。”
武柏搞不懂找他是为了甚么“公事”,但这无毛病他恶棍的脾气,大咧咧点头承认了:“敲了又如何?小人敲个门,走个邻居,莫非也违法么?”
谈谈说说,来到了胡家,明白日的,院门紧闭,两棵桑树隔着粉刷的墙壁暴露枝桠。
“这地痞名叫武柏,一贯不事财产,游手好闲,每日只浪荡博彩。”
武柏毛骨悚然,腿上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那人回过眼,看周澈,变怒为笑,说道:“是新任的亭父澈君么?”周澈裹着红色的帻巾,腰挎环首刀,一看就是公职职员。
“你们留步吧,不需再送。”
“我听里长说,昨夜有人来敲你的门?”
周澈瞥见堂屋内放了一个棺椁,问道:“可发丧了么?”人身后公告於众,是为发丧。胡妻哭坏了嗓子,声音沙哑,答道:“昨日已经发丧。”眼圈一红,又有泪水滴下,说道,“不幸贱妾家亲戚多病故,说是发丧,也没几小我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