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闻听此言,只是面色更加刚毅,并未回身称谢,这一来一往,二人便已晓得相互之情意,无需更多言语。
“唉,孔明本是人中龙凤,唯自视甚高,又重出身礼法,不然如果久后能为子威所用,于子威可算得上大有裨益。”徐庶与诸葛亮本是老友,然此时身在曹营,决然不会对诸葛亮言及此事,而刘封对其有救母之恩,只得在此极力指导,以期能够将二人恩仇化解开来。
刘封了然,此时如果听任徐庶拜别,今后便再无相见之时,徐庶之才,刘封心知并不弱于那司马懿,吕蒙陆逊之辈,又于己兴趣相投,因而便脱口而出。
徐庶目睹规劝有望,此处又非详谈之地,唯有长叹一声,便不再言及此事,城中此时已然是人声喧闹,雄师即将解缆。徐庶望向刘封,双臂抬起,便欲告别拜别。
上至尧舜,下至秦汉,士为知己者死,便是这乱世亘古稳定之真谛,刘封有诸葛亮之才尚且疏忽之,唯对徐庶数次表白心迹,足见其心,如此,徐庶便已然归心。
哪知刘封对此倒是不置可否,只是目光炯炯望向徐庶,安静道:“我与那诸葛亮无冤无仇,本意便是与之调和共处,然其数次坑害于我,若非子威警省非常,此时已然为父亲所弃,既如此,又何谈为吾所用?”
“若此时弃了百姓,曹操到了樊城必会杀百姓泄愤,当时便又要背上骂名,除却樊城,这很多百姓亦是无处安设。”刘备此时心中仍然顾念仁义之名,他将这百姓改过野带入樊城,此时如果弃之不顾,确非功德。
“既如此,何不杀入那襄阳城中,取了那刘琮母子连同蔡瑁张允项上人头,到时我等坐镇襄阳城内,便不惧曹军!”张飞闻听此言,便出列大声喝道,刘琮母子向曹操献了降书,张飞心中自是怒极,此时得知可进入襄阳,天然少不得冲要杀一番。
未几时,刘备雄师携百姓便浩浩大荡到了襄阳城下,襄阳城中此时早已有所发觉,城墙之上站满军士,看向刘备雄师与身后浩浩大荡尾随的百姓,面上皆是不解之情。
且说刘封回了樊城,便瞥见孟瑶一身戎装,正与黎闯批示众将家眷将随身之物装于车上,便要解缆。
刘封入了帅府,便见刘备已然是一身铠甲,腰间挂着双股剑,束装待发。
世人听了刘封之言,俱是一惊,纷繁不能了解刘封何时于襄阳城中安设内应,然世人却知值此存亡存亡时候,刘封决然不会胡乱言语,因而均是暴露忧色,明显,世人皆是期盼能够轻装上阵。
“子威有此情意,元直心中甚慰,然身在曹营,更兼老母活着,故不敢让子威有所期冀,如有良机,吾自会与子威共创一番奇迹,然天命如何,倒是未可知。”
“三弟不成,刘琮虽年幼无知,倒是景升亲子,景升新亡,我等不成如此,何况襄阳距此不远,若不能把握荆州军士,那襄阳亦是与樊城无异。”刘备考虑一番,便驳斥了张飞之言,深知这数天以内必不能把握荆州雄师,倒不若远走江陵,让曹军顾忌。
“就按子威之言,待襄阳城门大开之时,只将百姓放入此中便可,吾等携家眷前去江陵!”刘备大手一挥,下了号令后便抢先走出帅府,世人便紧随厥后,纷繁写部众前去襄阳方向去了。
待等那城中兵将看清为首之人乃是刘备之时,倒也未敢擅动,刘备在众将簇拥之下策马行至城下,大声喊道:“刘琮贤侄,吾等本是路过此地,身后百姓倒是无辜,请贤侄开放城门,只将百姓放入城中遁藏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