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妃喜道:“鸿文!”壮汉只觉身子一轻,已被人抛出了三丈开外,满身骨骼仿佛碎了普通。壮汉被四周的收下扶起,却见打伤本身那人已在给柳明疗伤,壮汉又气又怒,喝道:“中间是何人,为何要多管闲事?”“闲事?哼!你伤我仆人,欲掳我妻儿,不知是不是我的闲事!”柳鸿文厉声道。那壮汉闻言,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你……你是柳鸿文,不……不成能,明归五奇莫非已经……已经……”
“嘭”“嘭”“嘭”,三人被击倒在地,柳明手拿一根树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四周被一群恶汉所围,一名手握阔刀的壮汉抬起了左手,打了个哑号,围攻之人都分立两旁,壮汉走上前来道:“嘿嘿,小子不赖嘛,你本日若能接老子三刀,老子便放了你如何?”柳明道:“当然能够,不过得先放了我家夫人。”壮汉闻言哈哈大笑道:“我呸,你当老子千里迢迢是来对于你小子的,若让老子放了他,得先问问老子这口刀。”语毕,挥刀向柳明砍去,刀劲凶悍非常,柳明横枝一格,又翻手向上一挑,树枝啪地一声断裂,刀也是以改了方向,贴着柳明的身子斫了下去。壮汉喝道:“技艺不赖嘛,看老子第二刀。”忽地手腕一脱手上二十余斤的阔刀如活了普通舞了起来,阔刀越舞越快最后化成一道刀网向柳明覆盖而来。柳明向后疾退,身上衣衫被割的破褴褛烂,柳明背上排泄丝丝盗汗,那壮汉一声大喝,阔刀破网而出敏捷非常,柳明一惊,身子向左边一偏,却已不及,被阔刀斫得跌飞出三尺不足,伤口深长流血不止,壮汉又嘿嘿一笑道:“小子如何了,刚才不还是蛮放肆的吗,有种就起来再接老子第三刀,想要活命吗,嘿嘿,便在此处给老子磕三个响头,老子便饶你一条小命。”柳明张口欲骂,不料伤势太重,牵动伤口,吐出一口鲜血。
公孙海走近梅雨妃,凝睇半晌,问道:“恕鄙人无礼,叨教夫人芳龄多少。”梅雨妃浅笑道:“已二十了,不知中间何故发问。”公孙海眼中一闪,道:“夫人但是姓梅?令尊但是梅破天,梅掌门?”梅雨妃打量公孙海半晌道:“你是……”公孙海脸上一喜道:“堂妹,我是游鹰呀。”梅雨妃“啊”地叫出声来,上前牵起了公孙海的手,镇静道:“堂兄,真的是你,十年没见了,你如何会在这里的,你现在还好么?”公孙海微微一笑,伸手在梅雨妃额头上一点道:“啊,十年了,你的脾气还是一点没变,都为人母了,不成再如许失礼了。”梅雨妃捂着额头道:“人家见你欢乐嘛。”公孙海笑了一笑道:“雨妃,来,我有好多事要问你。”挥袖向地上一扫,地上灰尘尽消,公孙海坐了下去,梅雨妃嗯了一声,坐在了公孙海身边。
柳鸿文见逃散之人,感由心发,轻叹一声道:“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生在乱世,不诛别人,必为所诛。秦扫六国,初定乱世,可暴戾之至尤甚于六国乱世。汉高祖起于草泽,得人和以灭秦楚,天下始承平。可百余年后,寺人当权,忠义被害,生灵之苦,可比秦楚。诸侯趁时而起,各占一方,比年交战,民不聊生,乱世之况,尤甚于六国并存。可天下何时方可再出一秦皇汉武之材,安定乱世,使天下百姓不再受天灾天灾之苦。”公孙海耸峙在侧,冷静无言,眼神中充满着仇恨,悲惨与期盼,望向远方的天涯,有如一尊雕像。
梅雨妃大骇,忙上前扶起柳明,见柳明已浑身皆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特别是腰上那道长长的伤口血流如注,梅雨妃心中打动,问道:“柳明,可有大碍。”柳明摇了点头,可身上的伤口却骗不了人,梅雨妃转头看向那壮汉,目光如同两把利剑般,壮汉一凛,继而又笑道:“好个柳少夫人,果然气势逼人,由此可见夫人在榻上的气势也更是一流的,嘿嘿!”四周一片轰笑。柳明闻言大怒,爬起纵身向前一冲,壮汉一惊又向后退了两步,柳明受伤已是极重,冲至半途就已力竭而倒。壮汉心神必然,心中愤怒,狠声道:“你自来求死老子便送你……”话没说完,后心传来一股巨力,身材已被人提起,壮汉心神俱震,忙挥刀向后砍去,阔刀刚砍到一半却被那人一手抓住,壮汉奋力向后一夺,阔刀却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