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过往机遇无数,因何未有占有?”
的确就是一条老谋深算的狐狸!
“将军,请饮茶!”端起茶碗,袁旭淡淡一笑。
只是一口,他顿时睁圆了眼睛,不敢信赖的说道:“方才其味甚磨难以下咽,此碗却浑厚绵香两颐生津?某只晓得饮茶是以热水冲泡叶儿,殊不知竟有诸多门道。”
饮了一口茶,见张郃还没喝,袁旭说道:“将军可将第一道弃之,再斟一道咀嚼。”
“末将有一事不明!”放下茶碗张郃问道:“因何半道差马飞拜别,却恰好将祝公道、马义带回?前去平山须度过绵蔓水,二人难道多走路程?”
“祝公道放火,乃是引张燕前去勘察,贾诩定会跟从。”袁旭接着说道:“如同第二道茶,将二人调离根底,真正的关头还在马义!”
马义与祝公道各领五十精兵,出了虎帐策马飞奔。
“将军,请饮第三道!”斟满第三碗,袁旭再次端起。
前去平山须度过绵蔓水。
“当然不会!”袁旭微微一笑:“茶饮完了,还须清算茶具!”
同一个壶里泡出的茶,他想不明白究竟会有如何的分歧。
面露猜疑,张郃还是把碗中茶水倒了。
他并未饮下茶水,只是闲逛了两下茶碗将之倒在地上。
“贾诩!你……”指着他的背影,张燕气的浑身颤抖却又不敢出言斥责。
“讨伐张燕有如饮茶。”抬眼看向他,袁旭说道:“贾诩自许都而来,自是奉了曹操之命招揽张燕。令马飞在各城安插人手,有如第一道茶,只要其形却只是香香茶碗,为而后两道茶铺路罢了。”
袁旭与张郃议论破敌之策,张燕和贾诩也在会商。
“袁军彼时势大,莫非此时势衰?”
“彼时袁军势大,某不能敌……”
“张燕分开老巢,贾诩也是不在,我军借着山势保护,以轻装步兵突袭。敌军乃乌合之众,虽有留守又怎敌我军?失了根底,其心必乱!贾诩再有通天之能,也是回天乏术!”
“再斟一碗,细细观之通亮剔透,其味绵厚齿颊余香,有人喜之。也有人不喜,觉得苦涩难咽香气太盛。”袁旭说道:“每一道茶,味儿都是分歧,将军可细细品之。”
看了一眼碗中的茶水,张郃皱了皱眉头。
“公子自有深意,照做便是!”马义回了一句。
击破张燕,应当只是光阴罢了!
“马义就是第三道。”袁旭说道:“前去敌军老巢,冒充留上马脚,张燕对贾诩必然生疑。贾诩之计断不会取!一个谋士,若无所用,留在张燕处又待如何?”
受了如此热诚,若非曹操遣派,他已是命令将贾诩拖出去砍了!
所谓的茶具,不过是一个壶配上几只茶碗。
壶中茶叶很多,难怪张郃饮着会感觉苦。
袁旭冷静的提起铜炉上煨着的热水加进茶壶。
“马飞为人老成。”翻开一只茶碗,袁旭将茶水倒进碗中:“祝公道与马义毕竟幼年,意气勃发勇武不足,慎重倒是不敷!”
“将军寻死,某能何如?”面色青紫,贾诩忿忿然拂袖而去!
惊诧看着袁旭,张郃说道:“方才那碗虽是绵香爽口,却带着些许苦味。此碗淡了些,但是无涓滴苦涩,只余苦涩……”
马蹄飞扬,山间门路满盈起滚滚烟尘。
东汉末年茶文明尚未昌隆,饮茶只是解渴,没人会像袁旭如许费尽周折喝一杯茶。
袁旭淡然一笑说道:“首道茶光彩浑厚闻之苦涩,入口却苦涩难当,只可香香茶碗,是为洗茶。”
祝公道喊道:“不知公子何意,马飞半道分开,我二人倒是来返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