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晚,她便有了身孕……
袁绍俄然拜访,张夫人赶紧出迎。
医者诊出的竟是喜脉……
前些日子张夫人送去发冠,才得宠幸一晚。
袁旭劫夺甄宓,她是事前晓得的。
曹操与郭嘉相向而坐,二人面前都放着茶水。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肤色白净看似忠诚的中年。
“鄙人前来徐州,乃是惹出大祸。”袁旭装出吃了一惊,也下了马背:“刘使君出城数十里相迎,旭感蒙备至!”
袁旭进入徐州,许都城内,曹宅后院。
“来者但是显歆公子?”到了近前,刘备勒马问道。
“首盏弃之。”郭嘉说道:“某初不知因何,按彼说法一试,果然苦味不再,甜美爽口。”
“只是略感风寒,不碍事。”张夫人应道。
当晚,他来到了张夫人住处。
刘备两度篡夺徐州,占有此地光阴未几,他却极其正视劝农勤耕。
体格过于壮硕,他胯下骏马走得有些吃力。
“怎了?”眉头一皱,袁绍问道。
关羽、张飞形象过分光鲜,袁旭虽没见过刘备,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他总觉着胸口憋着一股火气难以宣泄。
从他神采看出来意不善,张夫人说道:“显歆前些日子出城散心,至今未回,妾身也是非常牵挂。”
“饮茶!”端起茶盏,曹操比划了一下。
进入徐州城,天气已晚。
心疼儿子,又有力劝止,才任由局势生长。
说着话,刘备的眼圈已是红了。
城内街道一片空旷。
徐州历经烽火,并无破败气象。
“袁显歆年方十六,目光深远有枭雄之相,绝非久居人下之人。”郭嘉说道:“曹公如有机遇,当可杀之。”
“还愣着何为?”冲一旁的侍婢瞪着眼睛,袁绍说道:“夫人有恙,因何不请医者?”
“起家吧!”她感到不适,袁绍先是让她起家,随后问道:“可请医者前来诊治?”
两个魁伟壮汉一左一右簇拥在他身边。
“使君交谊,旭不敢少忘!”袁旭施礼谢了。
前来诊治的医者拜别,屋内只留下还在发楞的张夫人。
“使君如此,旭惶恐万分!”
“公子乃袁家以后,徐州必非久居之地。”刘备无法的叹了一声:“备只盼公子服膺,徐州如同邺城,随时为公子敞开!”
各自上马,刘备与袁旭并骑而行。
左边面如重枣的壮汉身穿绿袍,发髻缠绕着一条宝蓝色巾子。
袁旭不会住太久,刘备面露绝望:“日盼夜盼,盼来公子,想到终须一别,某这内心……”
“某惹出祸事,幸得使君收留。”袁旭说道:“只是母亲尚在邺城,家有慈母不成久客,应是住不太久。”
“去了上蔡?”张夫人装出吃了一惊:“他去上蔡何为?”
一方水塘边摆着两张矮桌。
“听闻公子将至,备日日期盼,果然来了!”翻身上马,刘备满面欣喜跑向袁旭。
感情透露极其竭诚,袁旭不免也是心生嗟叹。
“幸而如此。”曹操说道:“奉孝弃本初六年与某了解。倘若本初名副实在,你我二人难道失之交臂?”
酬酢几句,刘备说道:“此处距徐州另有路程,公子先行上马,我二人边走边说。”
“某暮年曾在袁绍麾下。”郭嘉一笑:“袁绍其人虽有爱才之名,却受诸多拘束,常常才贤埋没不得善用。袁显歆出走,正因袁绍顾虑过量,过分看重嫡庶之分!”
先到子嗣争婚,袁绍心中不免沉闷。
跪伏在地,张夫人不敢强辩。
张夫人赶紧跪下:“袁公明鉴,显歆断不敢做出如此胆小妄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