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之意已决,某说甚也是无用。”赵艺说道:“只请多加爱惜,莫惹得公子也见疑方可。”
“你也如此看某?”
“兄长……”赵云捏着信半晌无言,赵艺问道:“公子如何说?”
“老夫人消消气儿。”在赵母身边坐下,甄宓悄悄为她拍着后背说道:“赵将军忠义,公子都信得过,老夫人莫非连自家儿子也是不信?”
“夫人与公子过分良善!”老夫人说道:“非老妇不信我儿,落入别家碗里的饭儿。还能扒拉的返来?”
信上写着八个字――有惊有险,不成妄动。
赵云提起此事,袁旭没有峻厉斥责,只是提示万事谨慎,也是出于此种考虑。
“还不都是你!”瞪了赵艺一眼,赵云没好气的说道:“明知老母年龄已高,却还奉告于她。若母亲气出个是非,某定不与你干休!”
再次拉住甄宓的手,赵母说道:“夫人放心,此事老妇自有计算。”
“老夫人如此夸奖,奴家但是无地自容。”甄宓说道:“是她自家懂事儿,又这丫头照顾老夫人,公子与奴家也可放心。”
看了手札,赵艺说道:“公子不欲兄长涉险,此事不如作罢。”
赵云做的决定,乃至超出赵艺预感。
甄宓没有吭声,只是悄悄抚着赵母后心,为她顺着气儿。
“某再修书一封。”赵云说道:“有此手札,把柄全在公子之手。彼欲置某死地,直如探囊取物!”
甄宓甜甜笑着,并没问赵母筹算如何。
自从得知赵云筹算投到刘备帐下,赵母就没个笑容。
不问将来如何,眼下他能做的决定只要一个。
出于本心,他也不肯赵云投到刘备帐下。
赵云沉默,取出丝绢与笔。挥笔写出一封手札。
“小弟深知兄长,只请顾及别人所想。”
“子龙与刘备乃是素识。”袁旭说道:“他深知刘备为人,某信他不会至心投效。”
袁旭没有吭声。
“老母身在蓬莱……”赵云说道:“某即便有异心,又怎敢妄动?”
“兄长。”赵艺说道:“依着小弟,此事作罢。母亲年龄已高,若气出个是非……”
从甄宓口中得知赵云筹算投到刘备帐下,赵母顿时肝火中烧。
“赵云一心投效刘备,不知他究竟作何设法!”看了手札。马义愤然说道:“公子莫非由他如此?”
接过手札,马义满脸不快的说道:“公子也忒漂亮,竟容得此事。”
袁旭想了半晌,取出纸笔,给赵云回了封手札。
他不敢坦白此事,派出人手将动静传回蓬莱岛。
换做别人如此,他也会有各种猜想。
有些事,问了反倒不如不问。
“连番传来手札,若某不允便是见疑。”袁旭说道:“子龙果然故意投效刘备,只须弃某而去便可,因何又要手札连连?”
数日以后,邺城。
“兄长之心小弟知悉。”赵艺说道:“别人却无从了解。”
手札送到白马,袁旭看了以后半晌无言。
“光阴长远。谁又说的准?”
得知此事。甄宓也不敢怠慢,依着赵艺建议,赶快奉告赵云之母。
袁旭令人给赵云带了复书。
“因何?”赵云惊诧。
“老夫人息怒。”赵母暴怒,甄宓劝道:“刘备投了袁家却暗中招兵买马。子龙将军发觉其心有异,做出如此定夺。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赵母说道:“来到蓬莱,夫人待老妇赛过亲眷,公子也是经常问安。天下之间,有几个主家如此对待摆设家眷?老妇虽是出身卑贱,却也识得些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