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即一个长大的身影顺着竹梯爬上了哨塔,倒是消逝了一下午的徐盛。
“某却不这么看。”纪灵却摇了点头,说道,“彻夜过后,我们袁氏的兵力固然少了,战力却只会更强,因为心胸鬼胎者少了,将士们的心机更齐了,并且现在又有公子否领军,我袁氏必然会再次复兴!”
袁否感到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寒凉,便从身后扯过大氅裹住满身,然后对徐盛说:“你是不是想问,陆勉和雷薄、陈兰他们为甚么会如此草率的打起来?”
冲在前面的雷薄部曲很快掀翻一座帐篷。
“都已经筹办妥了。”徐盛按着刀柄站到袁否身后,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公子,某有一事不明。”
袁否忽发奇想,如果能有一具望远镜就好了。
“将军,这边也没人!”
袁否笑道:“这个倒是人道使然。”
雷薄的眸子里便立即涌起一抹凶恶之色。
陈兰劝道:“兄长,是否再等等,等袁否跟孙策打上一会再策动也不迟。”
“再等袁否小儿就败了,你我兄弟就没有机遇了!”雷薄却不觉得然道,“难不成贤弟觉得袁否小儿还能在孙策部下撑上半天?”
等雷薄带着五百兵马赶到时,县衙外已经打成一锅粥了。
幸亏,并不必然会跟陆勉打起来,若只是监督的话,五百兵马也是勉强够了。
“好,袁否小儿这下真死光临头了!”雷薄狠狠击节,又对坐在他下首的陈兰喝道,“贤弟,事不宜迟,你我兄弟这便分头行动。”
“兄长放心,小弟理睬得。”陈兰冲雷薄揖了一揖,回身去了。
徐盛扭头看了一眼城中的火光,说道:“看起来,他们的确没把公子放在眼里。”
龙亢城中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北门外倒是一片死寂。
帐外的空位上,现在已经聚齐了五百兵马。
以五百兵马对阵陆勉的两千兵马,还是非常吃力的。
“嗯,这是如何回事?”雷薄满脸的难以置信。
雷薄扭头看了一眼不到百步远的陈兰大营,只见陈兰大营内一片乌漆麻黑的,甚么都看不清楚,不过模糊能够听到马嘶人沸声,明显,陈兰正在盘点兵马,筹办突袭县城中间的龙亢县衙,现在是袁否的行辕,也是袁术的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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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复兴?”金尚点头道,“将军太悲观了。”
雷薄带着五百兵马簇拥进了陆勉的大营,不过,让雷薄感到非常猜疑的是,他这么大的动静竟然还没有轰动陆勉的部曲。
雷薄紧了紧身上的甲胄,也昂然出了大帐。
夜幕下,只见陆勉大营一片死寂,大营内只零零散星点了几堆篝火,就连一队巡查的哨卒也是没有,辕门两侧的哨塔上倒是有保卫,不过几个保卫较着睡熟了,靠在护栏上半天都没有动一下,这底子就是毫无防备啊。
两人转过甚去,只见县衙外,陆勉与雷薄、陈兰两军的混战更狠恶了。
“将军,哨塔上的保卫是稻草扎的假人!”
“将军,公子否的雄师已经跟江东军打起来了!”暗哨跪地禀报导。
北门外是连缀起伏的丘陵地,丘陵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翠竹。
可让雷薄感到不解的是,他都已经入彀了,为甚么还不见陆勉的伏兵杀出?
“将军,帐篷满是空的!”
徐盛不解的道:“公子先败曹军,再败江东军,乃至就连孙策帐下的头号大将太史慈也被公子活捉,他们就一点不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