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嘲笑道:“袁否小儿不是在居巢招募流民、开荒屯田么?那很好啊,既然他想屯田,那季父无妨帮他一把。”
看到这,剩下的流民再没有思疑,也全都涌了过来,一下就将画押处围得水泄不通,幸亏阎象早有筹办,派了充足多的军卒,不然真要出乱子。
直到分开,袁否都没见着大乔和小乔,这让他很有些遗憾。
光荣的是,乔玄竟真承诺了袁否的要求,情愿借粮两千石。
刘勋叹道:“某岂不知袁否小儿此举之风险?何仍旧乔氏为首的庐江士族都顾念袁氏旧情,某亦不敢把事情做太绝,不然必定招之反噬,庐江前任郡守陆康就是因为获咎了庐江士族,这才被袁术赶出了庐江。”
很快第一个流民就画完押,然后真就领到了一大碗干米饭。
金尚晓得阎象有政才,由他主持屯田再合适不过,当下也出来拥戴说:“老臣也定然谨遵阎主薄号令。”
不过,没人在乎这杆大旗另有白胡子官员,流民们真正在乎的,倒是那官员身后,一溜摆开的十几口大铁锅,二十几名袒胸露背的军卒将一筐筐的白米倒进锅里,加水升火,不到半刻钟的工夫,大锅里就冒出了热气。
“小侄理睬得。”刘威气呼呼的道,“季父放心,小侄若真动乔老匹夫,定然会找一个说得畴昔的借口,令庐江的世家士族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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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勋赶紧说:“乔氏在庐江耕耘多年,树大根深,威儿且不成轻举妄动。”
等流民堆积得差未几了,阿谁官员挥了挥手,便有一个大嗓门的老卒上前喝道:“父老乡亲们听好了,只要你们上前画个押,就能领到一大碗白米饭!听好了,是干米饭,不是甚么插筷不到的浓稠粥,更不是能够照出人影的清汤稀粥!”
袁否话音才刚落,长史杨弘便立即跳出来高喊道:“臣,定然唯阎主薄马首是瞻!”
“只要有吃的,你让俺干啥都成。”
刘威点点头,又道:“不过,季父,袁否屯田之举实在风险不小,若任其持续下去,则庐江民气迟早必定属他,庐江士族也迟早归他,彼时季父又何故自处?”
只要上前画个押,就能够领到一大碗干米饭?老天,这但是干米饭!
“就是,俺老牛别的不会,干活倒是一把妙手。”
刘威奸笑道:“季父,侄儿这里有一釜底抽薪之计,可令袁否功败垂成。”
跟着热气,诱人的饭香在氛围里满盈开来。
两天以后,袁否在居巢招募流民、开荒屯田的动静就传进了刘勋耳朵。
有了这两千石,再加上此前乔玄捐赠的三千石,就有了五千石粮!
袁氏旧部除了将近四千残兵败卒以外,另有六七十位官员、勋戚,勋戚多是米虫,诸如韩胤、黄猗,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不属于能写会算,但是那些官员却大多都是有才气的,只不过让他们当小吏,却有些难堪人。
并且阎象这个主薄的职位毕竟是寒微了些,难以服众。
四周的流民一下就冲动了,全都涌上来摁指模画押。
金尚长揖到地说:“老臣,领命。”
前文说过,效仿孙氏屯田,除了得有一能吏总领全局以外,还得有大量的小吏做帮助。
没有体例,袁否只能亲身带头到阎象帐前当一名小吏。
次日一早,一杆大旗就竖在了居巢东门外。
“哦,吾家麟儿也能用计了?”刘勋喜道,“威儿你快说说,如何个釜底抽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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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尚都已经发话,剩下的官员固然心中不太乐意,却也只能出列表态:“臣等,定然谨遵阎主薄号令。”